“你身为正妻竟如此不识大体!”
他看着女人苍白的脸色,心中有些发笑。
这个男人的自私和冷漠早就已经刻在了骨血中。
只要有利,便是血亲又如何?
到了晚上,少年坐在院子里,对于正妻的到来没有丝毫惊讶。
“你断了我儿一只手,我要你血债血偿。”
少年转动手中的绝命散,语气淡淡:“听闻绝命散一旦服下,便会不顾一切的欢爱。”
“直到内脏错位,肠子流出死在床上,才算毒解。”
他抬眸看着正妻,嘴角含着笑意,可眼眸深处却一丝笑意也无:“就是不知和我娘走的那日比,究竟哪个更疼。”
传闻合欢宗夫人死在了一个下人的床上,七窍流血肠子都流出来了,死的极为凄惨。
这等乱.伦之事乃是宗门内的丑闻,宗主不允许厚葬夫人,卷了个草席便扔出去了。
合欢宗少主引受不了打击疯疯癫癫,没过多久就摔死在悬崖下,连尸骨都没能找到。
............
风遥坐在床上,将自己的分身收了回来。
所以,拥有这般惨痛经历的人,又如何会相信自己和那风光霁月的渡玉仙君是同一个人?
他们之间的经历截然不同,自然不会认可对方。
心情有些压抑。
那日被关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他和母亲曾居住的地方。
也是他最后的一处归处。
他当着那家伙的面逃了,也难怪他会发疯。
“想什么这么入迷。”男人圈住风遥的腰肢,语气低哑。
风遥看着男人的眼眸,那双眼睛里依旧是含着玩味的笑意,可深处的沉杂,即便是他也无从探查。
“若是我选择了爱你,你会为我倾尽一切吗?”
男人哼笑一声:“爱我?那得拿出诚意。”
“若是你骗我,我就打断你的腿将你捆在床上,此生都不会再信你。”
失心疯仙君的乖软徒弟(27)【6000】
冰凉的金属镣铐严丝合缝地扣在了脚踝上。
修长的手指死死扣着他的腰,男人望着他的目光蛇一般冰冷黏腻。
像是要将他剥皮拆骨直接吞进肚子里。
“口蜜腹剑,嘴上说着爱我,却又毫不犹豫地奔赴到别人的怀里,这就是你的爱么?”
男人的眼眸中含着讥笑,手指捏住风遥的后颈:“风遥,我要的是生而同衾死亦同穴,一旦选了我便半分目光都不能再给旁人了。”
“若你做不到,那我就只能用我的方法,教你该如何爱我了。”
黏腻病态到极致的爱意如同在胸腔中盛放的曼陀罗,吸食着血肉为滋养,一点点将他绞死在怀中。
一个从出生起就不被期待的孩子,连最后的依托都湮灭在了幼时。
所以一旦抓住,就像是野兽叨中猎物脆弱的脖颈,即便是死都不会松口。
腰肢被轻而易举地搂住重新趴会男人的怀里。
低哑的,带着蛊惑的诱哄的嗓音自耳畔响起:“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镣铐的另一端牵在男人的手中,一圈圈缠绕在手腕上。
身体被轻轻按倒在床榻之上,手指被迫十指交握在一起。
男人像是饮鸩止渴一般,强行扯出风遥的神识交融在一起。
风遥探入了男人的灵府,身体僵硬到不知所措。
疯了,真是疯了。
灵府是修士最为重要的命脉,便是道侣都无法轻易进入另一半的灵府之中。
一旦灵府被毁,神识覆灭,金丹也会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