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正妻的儿子怎么折辱打骂他，他都始终笑意吟吟地跪在地上。

即便是正妻来了，他也会乖顺地开口：“我是您和少主养的狗，狗只听主人的。”

正妻只当他被磨灭了骨气，红唇勾起一抹讥笑：“和你那个下贱的娘一个样，都是贱骨头。”

后来他成了正妻儿子的伴读。

白日里正妻儿子不愿学的功法，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记在脑子里。

伏蛰隐忍十余年，直到合欢宗的收徒大典上，他将宗主亲传的功法练得出神入化惊诧了所有人。

甚至惊动了宗主。

“你如何会这个功法？”

少年已经如柳树办快速抽条，虽然瘦弱，可眼眸深处的晦暗却让人心惊。

“奴是少宗主的伴读，闲余时见少宗主看书，便跟着一起斗胆看了几眼。”

宗主凝视着他的眼睛，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有些面熟。”

是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容貌越来越像他娘。

少年站在原地，用最不卑不亢却又无比清晰的嗓音说出了他娘的名字。

宗主的眼眸微微波动了一下，随后再次陷入平静，语气毫无波澜地开口：“哦，是她啊。”

和预料中一样的回答。

坐在上位的正妻眼中的毒怨几乎快要藏不住。

贱蹄子生下来的儿子也是贱.货，装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死心。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给他也灌了药一起给按死。

因为过于耀眼的天赋，他被宗主亲自教导收为徒弟，就连修为也是一日千里。

正妻儿子自然气不过他压盖了自己的风头，于是如同多年来的习惯一样，想要将他按倒在地狠狠羞辱一番。

“你跟你娘一样的下贱。”

原本应该咬着嘴唇忍耐的少年却一改往常，他站在原地，狭长的眼眸瞥了少宗主一眼：“你说什么？”

少宗主见他非但不跪下认错反而质问自己，立马抬高了声调：“我说，你和你娘一样...啊啊啊啊！！”

后面的话未说出口，惨叫声便贯彻云霄。

少宗主的手指被整整齐齐地切断。

那容貌俊美昳丽地少年此刻眼眸中含着笑意，黑紫色的眼瞳像是毒蛇般阴冷。

“都说这绝命散若是用人骨磨成的粉入药，便可成为上乘。”

“我一只苦于没有药引子，今日刚好心情不错，用少宗主的手骨为引可好？”

少宗主被吓得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来，手指的剧痛让他跌坐在地上直打滚。

原本护在少宗主身后的侍卫一拥而上。

冲天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血液几乎将整个院子都填满。

少年踩着血河踏出院落，手中还拎着一只完整的手掌。

等正妻闻讯而来时，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场面。

少年白皙如玉的面庞上是飞溅的血液，一双黑紫色的眼瞳中言笑晏晏，却让人脊背发凉。

他手中拎着的断掌上海带着一颗小痣，正妻直看了一眼，险些昏了过去。

“贱人！！你怎么敢，你岂敢？！！”

少年歪了歪脑袋语气有些不解：“夫人因何大动肝火？宗主毕生都在追求绝命散，若是能用少爷的骨头炼成，必然会让宗主高兴。”

俊美又充满攻击性的脸上还带着血，笑起来时如同玉面修罗：“这可是好事。”

他用少宗主的手炼成了绝命散，正妻闹到宗主面前告状时，少年拎着瓶子走到了宗主面前。

宗主的面色有些难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你可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正妻哭的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