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摇了摇头:“不会好的,陈则眠,永远都不可能好的。”

这世界上所有的治疗方?式,科学的、不科学的,陆灼年几乎都试过。

可全都没有用。

他本以为这一次能有例外,但结果还?是一样。

在治病过程中,最让人绝望的不是不见好转,而是反反复复。

这种打?击是毁灭性?的。

停药的两个月以来,在陈则眠的帮助下,陆灼年真的感觉在一点点变好,每次发病的严重呈螺旋形下降。

就?像陆灼年自己?说的那样,有几次陈则眠想出门的时候,他都感觉到了犯病的征兆,但能够控制住,只是没有控制。

如果是在学校或者外面其他地方?,这种程度的病症,他自己?就?能挺过去。

明明是在好转的。

可昨晚这一次绵延的、漫长的、狡诈的发病过程,将他看到的希望全都打?碎了。

时间仿佛跳回了两个月以前,这回病症发作的严重程度,完全不亚于?陈则眠在海南那次。

陆灼年从来不是一个怨怪命运的人。

他所拥有的,远比没有多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