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些被沉重的愧疚感压得喘不?过气来?,在自我憎恨的泥沼中苦苦挣扎的人来?说,这样没有?出于委婉的同情,没有?无力开脱的言语,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可以攀附、得以喘息、重新审视自己的支点。
她对陆临渊说,痛苦毫无意义?。痛苦就是痛苦,不?会因为结果如何而减少一分。
她对薛长吉说,不?要想着自己的亲人是如何死的,今天过后,她要想自己如何活下去。
她对徐潜山说,我不?会指责你,因为与你同生共死度过那些时光的是你的朋友,不?是我。
如今,她也?这么安慰乔长生。
魏危没有?佩戴霜雪刀,陆临渊也?将君子帖卸下,两个人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柔软的、包容的,好像在这样宽慰乔长生。
陆临渊慢慢弯下身子,开口:“乔先?生,今天我与乔庄主谈了?很久。”
乔青纨与陆临渊在日月山庄中单独谈了?很多事情。
乔青纨想告诉自己的孩子,他和自己一样姓乔,是自己一脉相承的孩子。从一开始自己就从来?没有?怪罪过他。如果不?是有?他在自己身边,自己或许支撑不?了?之久。
今天过去之后,日月山庄那些过往就和他全无关系,乔青纨已修书一封给徐潜山,希望这位过去的友人能够照看他。但若他不?愿意,天下之大,任由他去哪里。
乔青纨不?止一次地这么说。长生,我希望你能长命百岁。
“……”
乔长生静静地听着,似乎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他抬眼,眼中像是有?细碎的光在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