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长生与薛府的杂役找来粗绳,将他们手脚捆在了一块。怕还?有舌底藏针或是牙囊□□自尽这种事情, 连他们的嘴巴也?堵住了。
从收到信号弹赶来,到刚刚进门就被从房顶一跃而下的陆临渊踹翻在地, 最后全军覆没。两边兔起鹘落,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
“……”
青年男子面容英俊且邪气, 左肩伤口一抽一抽地疼起来, 听见后面的动静正要?忍痛抬头, 却被香水海剑鞘不轻不重地按住脖颈, 如一口铡刀般压下去。
他整个身体?被迫贴在地上, 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陆临渊五指插入他的鬓发中?, 却是温和笑了一声:“叫你起来了么?”
几息急促的呼吸后,青年咬牙开口:“你果真是那个儒宗掌门弟子陆临渊?”
陆临渊:“是我。”
青年:“你到底带了多少人进来?纵然?你能一人对?付百越那群龟缩不出的巫咸, 也?不可能一人杀得了这么多人。”
陆临渊叹息:“魏危这么大活人在这里,难道你与夏无疆都看不见吗?”
青年冷笑:“你懂什么?!凡是女子,天生就是奴颜婢膝之徒,寡义?无耻之辈。只会攀附他人, 在床笫之间取乐用。”
“这天底下只有百越那群顽固不冥没开化的野人才?会奉一位女子马首是瞻”
话没讲完,魏危握拳屈指往他喉结处向上一抵,青年喉咙里顿时泛起呕吐感,被迫张开嘴巴,白色瓷瓶里的断肠散顺势灌了进去。
魏危瞳如琉璃,抓住他的嘴巴闭上,霜雪冰冷的刀鞘拍了拍他的脸开口:“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断肠散被迫咽下,青年立时冷汗连连。陆临渊松开对?他的钳制,他捂着左肩伤口,似是烂泥一样瘫下来。
陆临渊起身与青年隔开三尺远,肃色开口:“蠢如鹿豕,我辈不与他同道。”
“……”
魏危举目一看,见陆临渊站在跟前,神采飘逸,秀色夺人。再看看地上的青年,人物?猥琐,举止荒疏。
从前在儒宗还?不觉得,到江湖上走过一遭,魏危是觉得陆临渊是越看越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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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散服下后不可动内力,也?不能情绪激动,否则发作的更?快,这个道理青年不是不懂。
但是命握在别人手中?,不由自己的滋味还?是第一次尝到。乔长生上前问他为何要?这么做,青年不由放声大笑起来,喘息着开口。
“你们就算这样折辱我又如何?你们来得太晚,薛家那些人都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所以说到底,你们还?是败了!”
即使已是第二次听见这件事,乔长生袖中?拳头依旧捏紧,薛府众人也?面露愤慨悲色。
青年皆一扫进眼?底,嘴角带着讥诮弧度,嗤笑一声,像是炫耀一般,说起两天前那场屠杀。
他慢条斯理讲起薛府这些人是怎么被欺骗,怎么被追杀,怎么被赶到一块。到了后山时,他们又是如何为了一线生机在他脚底卑微如猪狗,如何丧失尊严与反抗的力气,最后一个一个死在自己的刀下。
青年种种恶劣情绪皆是为了掩盖此刻的恐惧,笑声不觉快意,只让人觉得刺耳:“我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去做什么。就为了那么一点点活下去的可能,他们连我的靴子都能舔。猪狗被杀尚会挣扎,他们却连猪狗都算不上。”
“你们儒宗不是总说什么君子节气,现在看来,这天下的方袍幅巾皆是妇人,一片枯木败草,无一骨节。”
“……”
薛府中?一片寂静,魏危一手按上腰间錾银的霜雪刀柄,眼?中?华光依然?如故。
“你称他们为猪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