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稚川委屈巴巴地“呜呜”两声:“那我就跪下来求你,趴在你身上求你,没日没夜地求你。”
“停!”湛玉节打断言稚川,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说了声“我知道了”后,等着言稚川离开。
可得到准话的言稚川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后,整个人朝着湛玉节身上靠了又靠。她兴致勃勃地在湛玉节身上乱蹭,看到她的法衣被自己拱乱,又十分主动地伸出手替她捋平。可指尖在搭上那柔软的布料时,手腕就被湛玉节扼住了。
言稚川迷茫地抬头,眼神很是懵懂。
“言稚川!”湛玉节被蹭得浑身如过电,她面色羞恼,雪玉般的耳垂泛着红。
“师姐,你身上”言稚川晕乎乎的,脸上也浮现一团红晕,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了耳后根,熏熏然仿佛醉酒。“好香啊”三个字被她吞了回去,只余下轻轻的呢喃。安静了数息,她又嘟囔,“难怪那些话本上师妹爱师姐呢。”
湛玉节浑身僵硬。
她倏地起身,动作之大险些将桌案撞翻。
言稚川靠在湛玉节身上,一个趔趄往后仰倒,一片云及时飘荡过来,将倒下的言稚川接住。言稚川顺势靠在云上,脸上笑容灿烂。
湛玉节瞪她,她抬手捋平了衣上的褶皱,面无表情说:“既然危险,师妹,你应该勤加修炼才是。除了九渊之剑,鼎诀也得继续熟悉。”掌教的确留下护持的法器,但那法器越是强悍,限制越大,不可能随时随刻都激发。
言稚川呆住。
面上的笑终于缓缓消失。
湛玉节眉头挑了挑,轻笑。
三日后。
准备妥当的岁蘅又来敲门,三人出发前往风月巷。
在熙熙攘攘的热闹仙城中,遇到危险的概率不高,可以防万一,岁蘅还是每走一段路就打个标记,并给同门发消息,如果她没能及时回来,同门会第一时间赶来查探。
约莫半个时辰后,言稚川她们抵达一处桃花院落。
修道人兴味不同,对自家院落布置也不同,有人循自然应四时之变,而有的人则是喜欢四季长春。
院子里有一株桃花树,树下站着一个身着白金色道袍的道人,长身玉立的,唇角噙着温和的笑。
岁蘅问道:“是十分春色道友么?”
道人一颔首,熟稔地问:“道友是要签名么?不知要落在哪一册书上?”
言稚川忌惮这道人,来的路上还不停跟天道系统嘀咕,这会儿听到“签名”,脚步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脱口道:“要纯情”话还没说完,言稚川就被湛玉节扼住手腕往后一带,满是话本的脑袋瞬间清醒。
“《拜观音》。”岁蘅答道。
若虚深深地瞥了岁蘅一眼。
岁蘅神色不变,取出《拜观音》,等着若虚落下签名。
若虚伸手在腰间一抹,手中便出现一支笔,法力点在书册上,“十分春色”四个字遒劲有力。签完名后,她一边将话本还给岁蘅,一边道:“道友来意”
“只是好奇道友是从哪处得知的事迹。”岁蘅扬了扬《拜观音》。
若虚也不隐瞒,坦然道:“我原先是慈航斋出身的。”
岁蘅问:“道友的意思是里头的故事都是真的?”
“有些是。”若虚点头,她弯着眼眸,盈盈一笑说,“没想到道友们这么快便寻来了。”
岁蘅没说话,眉头轻蹙。
湛玉节自迈入院中都是一派冷若冰霜的寒峻。
倒是言稚川探头,打量着几乎看不出魔气的若虚,问:“你知道?”
若虚笑了笑:“不瞒诸位道友,《拜观音》是我有意传出去的。其实很早之前,我便提笔写它了,但事涉洞天真人。大部分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