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开口讯问,又未免显得自己太在乎对方,就当小陛下还在纠结是不是该放下面子问问旁人之时,卫潇突然进到房中,说有要事禀告。
侍候的奴才们适时退了出去,喻稚青以为是商狄又在牢中闹事自从那次他们见完面后,商狄就经常这样。
卫潇却是走到桌前,低声说半个时辰前太傅把商猗请了过去。
喻稚青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看卫潇那副神色,显然是在提醒自己,小陛下眨了眨眼,他倒不是很担心商猗会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毕竟放眼天下都难找到能跟商猗匹敌的对手,再加上太傅都已经赞同自己的提议了,似乎用不着担心什么......喻稚青脑中忽然闪过太傅在他养病时叮嘱的话,他前几天因为头痛在床上休养了两日,太傅不会又以为自己是被商猗弄得下不了床,去找商猗说那事儿了吧!
喻稚青这下真坐不住了,领着卫潇等人就往太傅那儿赶,这下反倒变成卫潇来宽慰喻稚青,他以为陛下是在担心太傅会刁难商猗,忙道:“太傅如今对公爷态度缓和许多,想必不会太过分的。”
喻稚青没吭声,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走,耳根却莫名奇妙地红了起来。
小陛下猜得不错,太傅的确是以为喻稚青和商猗床事不谐,害得小陛下连床都没法下,所以才在男人去喻稚青书房的路上将人喊了过去。
“男子之事本就有违天道,你个子这样大,份量也不轻,陛下他又......就算是敦伦,你也不能只顾着自己痛快,也该想想陛下他能受得住你么!”
太傅起初叫他来时,先是说了一大堆让商猗顾忌小陛下身体的话,听得他摸不着头脑,还以为陛下是生了什么重病,太傅见商猗一脸懵懂,咬了咬牙,也只能舍弃老脸同商猗直白地说了出来。
商猗这才醒悟,不由失笑,原来太傅是以为自己才是上位,把小陛下折腾得下不了床了。
这几乎算是从天而降了好大一口黑锅,但商猗心情偏还不错,几乎认为这也算是夸赞的一种,而且太傅如今会同他谈起这些,定然是已经认可了他们的关系,于是也跟着小陛下改了口:“商猗一定谨记老师叮嘱。”
太傅没留意商猗改了称呼,但大概也没想到这个向来冷峻的男人竟然认错态度这般良好,语气略缓和了些:“我知晓你对陛下一心一意,陛下亦为了你牺牲良多,否则也不至于跪在地上陈情,其实我也并非真要拆散你们,只是有的时候也需顾全大局,陛下那日跪在地上时,老朽当时又何尝没有心痛,爱之深,责之切,陛下他自幼就贤名在外,我是怕帝京的风雨......”
一行人刚赶到太傅院外,正好遇上了从院中出来的商猗。
喻稚青当即别扭了起来,怀疑男人又要“小人得志”,可商猗却是面沉如水。
尽管这家伙平日里脸色也没好到哪去,但小陛下却敏锐察觉到了男人此时的低落,不由也心下一沉:难道太傅真骂他了?
想到这里,小陛下下意识拧紧眉头,倒是商猗见众人都跟着他神情凝重的模样,仿佛回过神一般,深吸一口气,恢复如常地同喻稚青笑了笑,哑声问道:“用膳了吗?”
小陛下没那么好糊弄,不过此时也不方便出口讯问,便道没有,两人顺理成章地一同回喻稚青的居所用午膳。
奴婢们都知晓陛下与歧国的公爷用膳时不喜旁边有人侍膳,上完膳便退了出去,屋里只余他们彼此。
商猗十分熟练地将自己席面的菜肴端到小陛下桌前,又移了椅子过来,两人面对面坐好自从喻稚青登基之后,这种琐碎的规矩就特别多,即便商猗有了爵位,也不可以和他同席,男人私下便会自己挪着椅子硬坐过来,不过小陛下有诸多地方嫌弃商猗,却从不制止商猗如此,一是他的确没那个架子,二来是他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