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2 / 3)

血丝的守在自己身边,如今见不到人影,可见男人是没法前来。

镇国公叹了口气,似乎在犹豫什么,倒是沈秋实见小陛下似乎在问商猗,连忙挤开床边那一大圈人,对喻稚青说道:“说到商猗,小陛下,我是来告状的!”

还不等小陛下开口,沈秋实便万分委屈地讲述了商猗的剑砸中他脑袋的事。

当然,这个故事说来话长,沈秋实为了更好地让喻稚青了解他的无辜和委屈,再度发挥“坦白从宽”的优点,决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通通讲完。

于是沈秋实从他决定带着商狄南下来找喻稚青那段开始说起,再到商猗被喻稚青外公关押、突然大闹国公府、为了喻稚青踏上寻找圣兽的道路,最后发现喻崖的阴谋,结果被火药炸成瘸腿大黑脸的事通通说完,喻稚青过去一直嫌弃沈秋实聒噪,总让他言简意赅,可如今大病初愈、万分虚弱的小陛下却一直没有打断沈秋实的喋喋不休,认真听沈秋实讲述的每一处细节,可越往下听,脸色越是沉重。

而沈秋实则因商猗没告诉他要是他没死自己该怎么办,于是沈秋实只能把商猗说若他身故,拜托沈秋实带给喻稚青的那些蹩脚谎言也和盘托出。

待他滔滔不绝地讲完,太傅也从战场赶回,喻稚青无意去问太傅和镇国公关押商猗的缘由,那双摄人心魄的眸此时只是带着几分无助地看着镇国公和太傅,几乎有些楚楚可怜。

有个奴才壮起胆子答道:“陛下不必担心,他性命无虞,如今正修养着。”

见喻稚青仍旧一副不安模样,镇国公彻底软下心来,叹了口气:“他如今在陛下幼时居住的院中修养,为陛下诊治的神医正在看顾他,他没什么大碍,独腿伤严重了些,不过老臣问过,只要好好恢复,绝不会影响他日后走路起居,陛下信不过旁人,难道还信不过臣么?”

有沈秋实向喻稚青“告状”,自然也有人会向镇国公讲述商猗去苗疆的行为,镇国公派去的将领们回来复命,对商猗是统一的提到对方性情冷淡,又统一的对他赞不绝口。

镇国公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马上着人为他医治,好生照料,而商猗在镇国公府倾尽全力的救治之下,也的确有了起色。

喻稚青站在床边,久久没有接话,同时发现商猗在床上养病,自己站在一旁的样子十分新奇,在这以前,总是他卧在床上,而商猗忙前忙后地守在床边照顾自己。

思绪陷在回忆之中,一点一点软化了本就不坚硬的心肠,商猗怕喻稚青身体未完全恢复,想让他在床边坐下,而一直沉默不语的喻稚青却突然开口,对商猗先前那一大通剖白道:“你反正最会狡辩。”

商猗似乎微微笑了一下,很好脾气地又道了一次歉,喻稚青却忽然说道:“你脏死了。”

“你吃别人用血写的陈年旧纸......你还杀大蛤蟆...还被大蛤蟆内脏淋了一脑袋...你真是脏死了......”喻稚青碎碎念着,明显对商猗有千般的不爽,“脏还不算,还又想骗人...上次带了几天镣铐,你是一点记性没长,还想说话骗我你讨厌我是吧,讨厌我你现在就滚,你真是脏死了......”

商猗苦笑,预料到小陛下定是什么都知晓了。

可有些事情是他预料不到的,比如喻稚青复国那会儿,他许多次提防着小陛下要哭,但喻稚青眼眶发红,偏就哭不出来,而今日毫无征兆地,小陛下澄澈明媚的眼中,突然滚出几滴泪来,而且如商猗预料的一样,永远那么大滴,也就永远吃亏。

商猗彻底慌乱了,喻稚青若是故去,他便要去死;而小陛下要是落泪,他也要手足无措地像大病一场,此时倒如真正病重一般,也跟着变了脸色,只能拖着受伤的腿连忙把小陛下像抱孩子似的,一整个囫囵抱进怀里,他骨架子大,又始终比喻稚青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