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转而把自己前头先说的那段话的后半句补了上来。
“若是之后沈郗一败再败,父皇另择他人之时,也会寻个由头剥去齐远山手中的兵权。”
已无用的人,自然不必再留。
兔死狗烹,不过如此。
届时齐家手中无权,于他们而言也是无用。道理亦如上。
徐清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要想沈郗失军心民心,再无与他们抗衡之力,又不想齐家失去兵权,失去兵家助力,这之间可谓是难有两全之法。
她思绪兜了一圈,视线重新落回沈祁身上,“殿下打算怎么做?”
沈祁摇了摇脑袋,表示他眼前也暂未有想到破解之法,随后他又站起身走到了徐清对面。
二人隔着桌案相对而
立,他抬头,下巴隔空点了下桌上徐清方才已经拆开了的,柳闻依寄来的那封信,问:“这封信里说了什么?”
徐清的目光也顺势落过去。
这封信不长,却是由徐妗和柳闻依一同写的。大抵是因怀王静王同盟交好,沈祁外出查案了,此时京中亦有多条眼线盯着怀王府。
徐妗身为怀王妃不敢轻举妄动,想起徐清离京前同她说过有事可去寻柳闻依,便将信想办法避开眼线递去了谢府。柳闻依顺道也有事要说与徐清,便将二人的信合在一处一同送了过来。
“周王殿下也找上了阿姐,让她多来些信,好从我口中套得舒州这的事,还让阿姐在府中好生监视着怀王殿下,若有所异动便立刻告知他。”
信中所言皆是京中近况,徐清没想瞒他,便如实同他简单复述了信中的内容。
话落,她还忍不住嘀咕了句“真把我阿姐当他的属下了,竟这般使唤……”
只是一句抱怨,出口之后,她又接着言归正传,道:“不过柳姑娘倒是在信中说了,周王殿下最近私下动作不断,不知是冲着殿下来的,还是打算冲着盛王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