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往后我也要对五弟好,帮助他辅佐他,要好好报答姨母。”
“姨母走后这些年来,每次我去大慈恩寺看您,您都要说上几遍要好好辅佐五弟,要让他坐上那个位置,只有这样柳家才有重回朝堂的机会,这样才算报答了姨母。”
“这些年我也不止一次地想过,身体里同样流着沈家和柳家的血,为什么他坐上那个位置就是柳家的机会,我却不可以?”
“我一直记得您说的要记姨母的好,要念着她,所以纵使我有过这样的想法,依然尽心尽力地帮他。”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争不过他,如今连两个从没见过的人都争不过?”
沈瑜的眼眶红了一圈,眼皮滚烫,他竭力秉着呼吸,不想露出一点脆弱来,身体却先一步替他抒发这些年的委屈。
“这些年来,您有过一丝一毫是为我谋划的吗?”
说着,他自嘲一笑,在柳青烟开口前先自己否认了。
“应当是没有的,我只是你对柳家,对姨母,对五弟愧疚的弥补。”
“你让我不要
争,让我帮他,就是为了弥补你背叛养你护你的柳家的愧疚,对吗?”
这是他方才突然想明白的。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可柳青烟这些年只让他退,叫他让,不许他争,从来只为沈祁谋划考量。
年纪尚小时,他也吃味,那明明是他的母妃,怎么总是关心沈祁,甚至都超过了他的分量。
后来他又想起在柳青瓷膝下的那几年,姨母也对他很好很好,姨母走了,沈祁没了娘很可怜,所以母妃才对他百般关心爱护。
他哄好了自己,到头来发现自己其实才是最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