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又默纵异心之人行造反之事,无论他知不知情,都已经是要掉脑袋的重罪了。
“得再去审一审温观应,”徐清闭了闭眼,脸上有些疲惫,“他是如何拿到大慈恩寺里头净悬师父的佛珠的。”
沈祁也是这般想的,轻点了下头。二人刚准备动身去温观应所在的牢房,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动静,伴随重物倒地的声响。
随后一道极轻的脚步声传来,二人立刻闪身躲进暗处。
大牢里唯一的入口处出现一道螺青色身影,昏暗的大牢里看不大清来人的脸,但那身形落在徐清眼中却分外熟悉。
她不自觉地攥紧拳,看着那道身影如她所料那般往温观应的牢房而去。
“那是……”
来人的目的十分明显,沈祁微眯了眼盯着,却渐渐也觉得有些眼熟,转头刚想问,一见徐清的脸色便知自己是猜中了,刚吐出两个字的话立刻顿住。
徐清留下一句“你先看着,我去去就回”后,转身走出了大牢。
沈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入口的拐角,片刻后才回过头,抬步悄声跟了上去。
牢房里,燕琼左右环顾了一圈,似是在确定狱卫是不是都被自己放倒了,而后才用方才从狱卫身上摸出的钥匙快速开锁。
温观应坐在角落里,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动作,直到他开门而入,走向他,语气着急地让他起来跟他走时,脸上才蓦地露出一个笑。
“我赌对了。”他看着燕琼,一边起身一边缓声道,“我猜你最后一定会选我。”
燕琼脸色绷得很紧,替他解铁链的手在听到这话时一僵,他语气极硬且冲道,“我没有选你,我只是……”
铁链坠在干枯的稻草上一声闷响。
“我只是只有你一个家人了。”
他像是说服了自己,又笃定地说了一遍,“他们都死了,我就剩你一个亲人,所以你不能死。”
“那徐清,小满她们算什么?”
沈祁靠着牢房门的铁杆,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表演兄弟情深的二人,贴着肋骨处的那只手正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匕首的刀柄。
燕琼听见这声立刻转身,见到沈祁有些震惊地睁大了眼。
“你不是……”在太守府吗。
他来之前特意打听过,还特地去了趟太守府,确定了沈祁和徐清都在府中,这才放心过来劫狱的。
“以为我们在太守府是吗?”
徐清不知何时回来了,就站在沈祁身后,她盯着燕琼,声音冷得如淬了冰,“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