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牢中,温观应问她难道不想知道燕琼为什么总是帮他吗,她当然想知道,于是她和温观应做了个赌,赌他已被收押,
春鈤
燕琼还会不会来帮他。
结果已然分明。
徐清有些失望,更多的是无力。她明明已经让歌槿窈音她们看好燕琼,他却还是避开了她们自己跑了出来。
“今日你们俩谁也走不了。”
话音未落,沈祁已抬手反勾上门,温观应立刻反应,扯起地上的铁链冲着沈祁的手甩去。
铁链和铁门碰撞,发出一声剧响,沈祁手收的快,手背上却还是在铁链划来的瞬间被擦出一道红痕。
燕琼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抓住铁杆往后一甩,出了牢房就想避开沈祁和徐清往外跑。
沈祁眸色一凛,在燕琼还未来得及璇身时,抽出袖中匕首朝着他的门面而去。
瞬息之间,铁链又从侧边袭来,缠绕上沈祁的手臂,整个人被扯着往后退,牢门处顿时没了阻碍。
徐清见状直接握住绷紧的铁链,一边使力时,另一只手摸出折扇甩过去。
温观应躲闪的同时松开铁链,立刻从牢门飞奔出去。
沈祁想追,被徐清拦住。
算算时间,歌槿她们也应当到了。
燕琼刚踏出大牢,就迎面撞上了松枝。
后者一见他还很高兴,“你在这啊,方才姑娘传信号让我们过来,我还在客栈里找你呢,没想到你先到了。”
燕琼僵硬地扯了下唇,本来想挣脱继续逃的动作在松枝含着笑和担忧的目光中定住,双脚宛如生了根般顿在原地。
越过松枝的肩膀,他看见昔日对他笑脸相待的歌槿窈音几人都面若寒霜地看着他。
视线再移,落到了林小满身上。
她看起来并不愤怒,也没有歌槿窈音她们那般横眉冷对,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见他目光移来,她动了动唇,吐出了三个字:
“你骗我。”
心里有惶恐不断蔓延,燕琼的身体竟然开始有些颤抖。
在林小满话音刚落的时候,温观应从他身后跑出来,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忍不住拧紧眉心,再走上前,才看见面前围着的几人。
“都来了。”眉心松开,他勾起一个笑,“那就别走了。”
夜色中,树梢枝叶沙沙作响,几道黑影出现在粗枝干上,和歌槿几人身后。
大刀在月光下折射着银光。
几人一见便知这些人是从何而来。
“年赋门的人。”松枝往后退了一步,扬声:“老巢都要被端了,还有空在外面做生意呢?”
“这不是双瑶姑娘气势汹汹地去了人家老巢,人家特意来抓个人质回去谈判嘛。”
温观应的声音透着一股闲适得不行的感觉,身旁的燕琼听见他的话猛地转头瞪向他。
这才是温观应想赌的,他在下重金请年赋门去杀徐清和沈祁时就预备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他知道只要徐清和沈祁不死,他总会落到他们手中,所以他一早便又花了一份重金,若他被捕,请年赋门的人届时来劫他。
正巧年骁被双瑶抓住,年赋门特意多派了人来,下令要抓活的,同双瑶谈判换人。
歌槿抽剑,直指温观应,“你如何知晓这些?”
温观应倒是不怵,抬手拍了拍一直怒视他的燕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当然是有人告诉我。”
“不可能。”松枝大声反驳,看向燕琼的目光中有担忧,甚至有抹恳求,像是在恳求他说他没有。
可是燕琼什么也没说,因为这些确实是他告诉了温观应的。
“怎么不可能呢?”温观应扬眉,“事实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