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骨上位的,但作为一个父亲,一个手握权力且正值壮年的皇帝,必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们在自己还活得好好的时候便在眼皮子底下做这种兄弟阋墙之事。
徐清最喜欢的便是赌人性,根据敌手的走势,预判他的下一步,她总是乐此不疲。
这也是她当时为何选择写一封半真半假的信回复沈硕的试探,如今看来,鱼儿确实是上钩了。
她笑了笑,有些愉快地曲指弹了下盛着茶水的杯盏,不大的杯口可以看见荡开的涟漪一圈一圈。
“呵。”
忽而一道轻嗤传来,打断了她的情绪。
她抬眼,对上沈祁看过来的视线,曲指又敲了下杯盏外壁,不过这次是有些莫名。
“这招引蛇出洞,好像不需要本王装受伤?本王可不似王妃,让跑了还非要留在那与人过两招。”
“咳。”栖枝听着心觉不对,轻咳一声,站起身,“我…我忽然想起还未给你大哥写封信告知他我已到,你们聊,我先回房。”
话毕人已至门边,再一个眨眼,连衣摆都瞧不着了。
门开了又合上,一阵风溜进屋内,吹动珠帘,带起一阵轻响。
“殿下这次是气什么?”
徐清坐在那,斟了杯茶放在对面,示意他坐过来谈。
“是气我未事先与殿下商议便先行做了决定,拉殿下涉险了?”
沈祁没动,眼风扫了眼泛着涟漪的茶水,也不说话,片刻后垂下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