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
宁渊望着云语容平淡的侧脸,一时间竟然忘了回答云安的话。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大声喊道:“宁渊!”
这一声大喝,惹得沙地上的人全都看了过去。
不知何时,河滩沙地上多了一顶青布小轿,轿帘掀开,里面赫然坐着宁玄。
宁玄面色铁青,正处于暴怒的边缘,“好啊,你出息了,竟然伙同云语容欺瞒为父!”
宁家的祠堂里灯火重重,数百烛台上火苗跳跃,发出辉映的光线,将宁家的先祖牌位照得纤毫毕现。
宁渊脊背笔挺,面对牌位跪在祠堂中,任由藤鞭打在背上。
按照宁氏家规,欺瞒尊长是忤逆之罪,应被罚二十鞭。
为免家仆徇私,宁玄亲自执刑,下手毫不容情。
满二十鞭后,宁渊背上伤痕累累,纵横交错的血迹从素色纱衣透出来,宁玄仍不停手。
宁渊一声不吭。
门被突然推开,烛台上火苗摇晃,云语容大步闯入祠堂,一手拽住藤编,说道:“舅舅要打就打我吧!”
见是她,宁玄眼中怒火更炽,“宁氏家法只罚宁家人,你不是。”
“可舅舅却是因为假冒新娘的人是我,才格外生气的,不是吗?不然为何表哥已然承受了二十鞭,舅舅还要再打?”
云语容直接戳中了他的心窝子,由不得他不停下动作,严厉的目光将她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