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我们现在能做的,也无非就是一个等字,等到他们开口说要,等到他们自己现身。”
白鹤生这话说的没错,甚至他们也能猜到这幕后的黑手也无非是龙椅上坐的那位,经过这场数十年的蛰伏,他也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
而现如今这接连不断的祸事,不过也只是为了引他们现身罢了。
何况沈寒煜多年前便对他怀恨在心,无论是因为皇帝的偏爱还是天下人的拥护,这位天生不能习武的五皇子对他们武林中人早就已经是恨透了。
而他这个凌空派的少主也不过是因为站的太显眼了些,这才当了出头鸟,被用以杀鸡儆猴。
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要他隐姓埋名不再出现,这位心狠手辣的皇帝也许就能当他是真的死了,就此便放过他。
可是现如今看来,只要知道他一日活着,那沈寒煜的皇位便一日坐的不安心,说到底,还是当年便名不正言不顺罢了。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你也可以多派些人手去京城里打探打探,若是不出我所料的话,那个地方现如今才是真的波谲云诡,要出大事情了。”
商陆裹紧了身上的外衫,沉默着朝山上走去。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商陆这几日已然将吸收的内力全部转化到了自己的丹田,现如今他甚至能感觉到这丹府之内重新充盈了无数的真气,而这般血气通畅,周身流转的感觉,他已经数十年没有过了。
虽说他平日里嘴上说着并不在乎失去了自己的武功,也不在乎那些经常找上自己的大病小病,但是又怎可能真的做到这般。
且他自小便被人说是练武的好苗子,未及弱冠便已名满天下,那些背后所付出的努力,那些寒冬腊日熬过的黑夜,他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地便将他们一笔勾销。
可是他不能说,也不能后悔,因为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自然是怪不得旁人的。
因而现如今这般好似又回到了过去的状态,令他兴奋的夜不能寐,这每日一丝一毫的变化他都不愿轻易错过,所以即使现如今白鹤生说是给他带来了个坏消息,看起来似乎也并未怎么影响他的心境。
“好消息,总要让我先缓一缓。”
“还是先说坏的,要不然我怕你听不明白。”
白鹤生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看起来这坏消息也并未有想象中那么坏。
“你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又何必问我。”
商陆转过身子,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我这不是怕你接受不了吗?好了好了,我先说罢,”
白鹤生将撑在商陆面前桌子上的手臂抬起,拍了拍衣摆站了起来,这才继续说道,
“江湖传闻,那药王谷是你和云烟瑾一起放火给烧的,甚至还有人亲眼目睹了云烟瑾当夜曾出现在药王谷内,反正现如今,这事传的是神乎其神的。”
“这种话你也会信?且不说云烟她远在京城,就算她真的回来,老谷主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又有什么理由偏要这样做?
而我便更不用说了,我日日都与你呆在一起,哪里有时间跑去那药王谷放上一把火。”
商陆头也不抬地便回答到。
“我自然是不信的,所以我也派人去打探了,他们找到了那个目击的村民,那人竟然真的描述的有鼻子有眼的。
而且事发当日他确实曾在药王谷的山上,因着采药迷了路被困在了那里。
据他所说乃是一红衣女子跳墙而入,而后谷中便燃起了熊熊大火,他害怕被殃及池鱼,于是赶忙便逃走了。
但是因着认不得路,绕了几天,才终于从山下下来的。”
“红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