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顾延终于结束了长达半个月的出差工作,下了飞机他一刻没耽搁,回到这个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过的家,舟车劳顿了一整宿他很疲惫。

结果才刚走进卧室,他的脚步就顿住了。

顾延感到有些不习惯。

不是有些,是非常。非常的,不习惯。

属于他和冬喜两个人的卧室整体的色调偏暗,床很大,以往这个时间点回到家,冬喜基本上都睡了,实在太晚了她压根无法做到夜夜都能等到他回来。

那时候的冬喜贪睡,整个人占据床的正中央,睡的没心没肺。但是现如今,床的最里边,冬喜只占据了很小的一块面积。

她蜷缩着睡,脸靠墙。

怀里抱着一只硕大的毛绒玩偶,还是会掉毛的那种,同样,要是放在以前,这样的物件绝对不准许出现在顾延的视线里,更别提拿到床上。

可是现如今卧室的陈设、东西摆放的位置全是按照冬喜的喜好来。她甚至在空落落的梳妆台上养金鱼,在桌面贴贴画,用画笔在造价百万的衣柜上涂鸦,完全不用顾及顾延以及他那些近乎变态苛刻的生活要求。

卧室鲜明生动得像在少女的闺房而不是合伙过日子的婚房。

并且顾延刚才进来时卧室里一片漆黑,这也是令他感觉不习惯的一个点。

而原本,以前那儿会立着一盏灯,就在连接着梳妆台的位置,一盏朦胧暖黄色的小夜灯。

从前冬喜因为夜夜等他,有时会不小心困睡过去,有时候她也会强打精神看会儿书,美其名曰充实自己,毕竟她是顾延的妻子,如果没有什么涵养的话,人前人后总是要被说道的。

但是她竟也忘记了,她原本是美院的高材生,一个本该出国留学深造的未来艺术家。

但这一切都因为婚姻而荒废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令她如此着迷于这场婚姻呢?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没有人知道。

顾延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脱,他就鬼使神差地走到床边。

床榻上隆起小小的一团。

冬喜呼吸声浅淡,整个人破碎而又乖巧,她就睡在那里边。

顾延又是鬼使神差地缓缓坐下去,床榻深陷一小块。

他将双臂撑在熟睡小妻子的身体两侧,脸一点一点地朝她逼近。

冬喜一整天都被锁在家里,好几次吵着要回医院都被佣人和保安拦住了。

“夫人,您身子还没养好,外面风吹天冷快快进屋去。”

“夫人啊!”

于是冬喜就被关在了卧室。

整整三天,她就躲在角落里哭,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会爬出来吃佣人送来的饭菜。

都是最最精致的菜肴,但她挑食得过分。

她本就浅眠,此刻被动静弄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发觉有人正撑在自己的身体上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这样的画面似乎以前也有过,男人身上的压迫感、高大的身躯,无一不令她觉得恐惧,以及伴随着串联的痛感从脑海一并汹涌而上。

她被吓得直接睡意全无,仓皇瞪大双眼,抱着她那形影不离的小熊本能地朝后缩。

后退得太突然,动作幅度太大她的背不慎抵到了床头,骨与床板撞击出声,冬喜吃痛,最终退无可退。

视线清明,男人的脸首先映入眼帘,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人,看到这个所谓的丈夫冬喜就感到浑身冒冷,止也止不住的冷意从心底蔓延而上。

顾延朝她那儿靠近,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是冬喜依然迅速将小熊护在身后,警惕不已地调整好坐姿,如临大敌。

身体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