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用被打断的一条腿换你一句娶我；今天，你就用九十九鞭，偿还我所有屈辱。”

话落，她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一人按住沈怀谦肩膀，一人扬起了浸过盐水的鞭子。

第一鞭抽下，皮开肉绽。

第二鞭落下，血溅白墙。

沈怀谦咬碎牙关，却一声不吭，只死死盯着那道决绝的背影。

到第五十鞭，他再也撑不住，嘶哑地喊：“明昭！”

回应他的，是高跟鞋踩在走廊上的清脆回音，远得像隔了整整一生。

顾云起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衣冠整洁，手里把玩着那根带血的鞭柄。

他居高临下，嗓音冷得像冰：“九十九鞭？不够。你欠她的，是完整的一生。”

鞭子再次扬起，哀叫声凄厉。

而苏明昭的背影，挺直得像一座山，再无回头。

背后的沈怀谦满心的不甘心瞪着她离开的背影。

20

晚上七点，微博热搜第一突然空降：

“顾氏工地大面积塌方”

配图血迹斑斑，舆论瞬间爆炸。

没人知道，真正的爆炸地点是婚礼后台。

沈怀谦趁着顾云起直播辟谣、保镖调离的混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化妆间。

苏明昭刚挂断电话，正准备返回宴会厅，后颈突然被湿毛巾捂住。

刺鼻的乙醚气味钻进鼻腔，她只来得及抓住一抹冷冽的金属。

那是沈怀谦的腕表，曾经在新婚夜勒过她手腕的同一枚。

灯光骤灭，世界倾斜。

再睁眼时，苏明昭在摇晃的车厢里。

双手被塑料束带反绑，脚踝缠着粗链，锁扣叮当作响。

窗外是暴雨，雨刷疯狂摆动，像两把镰刀。

沈怀谦坐在副驾，侧脸被闪电映得惨白，声音温柔得诡异：

“明昭，别怕，我只是想和你单独谈谈。”

谈？苏明昭冷笑，链条勒进皮肉，她却一声不吭。

她太清楚沈怀谦的“谈谈”意味着什么。

上辈子，他用同样的温柔逼她在离婚协议上按手印；

上辈子，他用同样的语气让她打掉孩子。

现在，他要用一场大火后的废墟，把她重新锁进旧日牢笼。

车停在海边一栋废弃别墅。

铁门拉开，咸湿的风卷着雨点砸在脸上。

沈怀谦把她扛进客厅。

四面是封死的窗，地板中央摆着一张床，床头钉着铁环。

他把链条扣进铁环，声音低得近乎耳语：

“这里只有我们，谁也找不到。”

苏明昭抬眼，目光像淬了冰：“沈怀谦，你疯了。”

他笑，笑得眼角裂开：“疯？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你。”

他打开手机，投屏到对面白墙。

实时直播的，是顾云起仍在辟谣的工地。

“看，他忙着救火，没空救你。”

屏幕里，顾云起的声音沙哑：“明昭，你在哪里？”

沈怀谦按下静音键，转头吻住苏明昭的耳垂：“他不会来了。”

闪电劈开黑暗，苏明昭看见沈怀谦手里拿着一把钥匙。

那是别墅地下室的钥匙，十年前他们新婚夜的“婚房”同款。

她忽然想起，地下室里摆着那枚早已生锈的避孕环、那张被血染红的B超单。

沈怀谦俯身，声音温柔得像毒蛇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