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伴娘惊恐万状：“霍总，饶命啊”

伴娘父母焦急不已，却谁都不敢站出来为女儿求情。

伴娘绝望叫喊。

“知意，你救救我！我都是为了你啊！”

“砰”

一阵闷响。

众目睽睽之下，伴娘被两个保镖从窗户边扔了下去。

八楼。

不死也残。

宾客们噤若寒蝉，但并算不意外。

霍父和霍母是商业联姻，霍父对霍母毫无感情乃至厌恶。霍北迟这个最有可能成为继承人的长子成了众矢之的。

他被藏獒撕咬、被吊悬崖、被卖到缅国……

被硬生生逼成疯子。

霍北迟恨冷漠无情的父亲，恨软弱无能的母亲，恨年幼无知的弟弟。

他涉足黑色产业，把亲生父亲和小妈们，以及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们囚禁到荒岛，任由他们互相厮杀。

他早就沾上了人命。

这三年来，霍北迟逐渐敛去戾气，多了几分正常人的温和，叫他们差点忘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江挽月是拴住这条疯狗的绳。

如今，绳断了……

宴会厅内死一般安静。

宾客们谁都不敢引起他的注意。尤其那些曾经调侃意淫过江挽月的人。

“北迟，妈也是为了你好。”

霍母打破了沉寂。

她努力让声线不那么抖，尽力表现出慈爱和关切。

对上他的目光，霍母清楚感觉到心在擂鼓般地跳动，几乎要震碎胸膛。

她想挺直脊背，肩膀却不自觉地微缩着。

双腿几乎快站立不住。

她明明……是他妈啊。

这一念头轻轻挑动了霍母紧绷的神经。她莫名多了几分底气。

“北迟，你跟江挽月已经离婚了。她三年前就配不上你，如今那副样子更是不配。”

“你是堂堂华国首富，她能给你带来什么？她就是你的拖累。”

“你这三年被迷了心窍，该恢复清醒了。”

霍母言辞凿凿，话尾的颤音却藏不住。他自小就像狼崽子，在缅国待了五年回来，更是宛若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如果不是医生信誓旦旦说不会恢复记忆。

她不敢的。

“北迟，你也说了，她不配做霍太太。”

霍母反复强调“不配”，仿佛这样就能说服他接受现实。

霍北迟忽而抬眸望她。

没有暴怒嘶吼，甚至没有表情，却让霍母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绝望死死掐住霍母的喉咙。

窒息感让她连呼吸都在疼。

突然，恐惧迸发成歇斯底里的崩溃，霍母愤怒不甘道：“这三年，江挽月逃了多少次？就连这次你受伤失忆，也是因为她逃跑造成的。”

“是，我确实骗了你。可江挽月自己有嘴，可以说出真相，她偏偏闭口不提。”

“她只想离开你。”

“她根本不爱你！”

第8章

“不爱？”

霍北迟走向离他足有五步远的母亲，每一步都像走在霍母的心尖上。

霍母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