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绍颇为羞愧,他抬手将我护在怀里,放下我的衣袖,又解开自己的外袍把我遮得严严实实。
我整个人被裹在他的外袍下,细嗅上面还有顾良绍的沉香气息。
方才跳得最高的那群人也慌了:「她竟然真是无辜的,那下药的会是谁?」
「难道宴会上有刺客?!」
「我刚刚好像看到,舒衡给王爷和那位真千金都敬了酒……」
江舒衡已经乱了阵脚,这时江浩宇站出来说:「就算、就算江锦禾也被下了药,也可能是她为了宸王府的荣光,以身入局,兵行险着!」
我冷眼打量江浩宇不愧是我的亲大哥,我的心思全被他猜中了。
我的确也吃了那药,不过是在把顾良绍拐到床上之后。
江舒衡给我下的是最烈性的淫毒。
前世我嫁给书生时,不慎从花轿跌落,摔伤了掌心出了血。
给我看伤的大夫包扎时,说我的血气味不对,问我是不是为了洞房喝了什么烈性的情药。
「这药有个混名,叫『配鸳鸯』,原是民间用来给牲畜配种的。
「用在人身上,药效太猛太毒,只要服下,不论男女,不论身份,都能交配成一对。
「『配鸳鸯』准确来说是味淫毒,若残留在人体里,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不可能完全排出。」
那赤脚大夫好心提醒我:「药性发作时,中药之人的血液都是带毒的。」
所以,在顾良绍中药发作时,我抱着他的脖颈狠狠啃咬了一口,见了血。
为避免刻意,又把他身上其他位置也咬破了皮。
我吮吸着他身体里的血液,犹如饮毒。
那时我就像地狱里的恶鬼,缠着高贵的神明,卑劣地吮吸他的鲜血来行救赎之道。
死过一次的人,求生总是不择手段。
在这场交欢的中途,我的情毒也随之发作。
等顾良绍餍足时,我体内的情毒尚在沸腾。
虽然可以克制,但脉象上却极易混淆,让太医都以为,我跟顾良绍是同时中药,并且我受害更深。
于是,我成了最完美的受害人。
此刻面对江浩宇的指责,我含泪反问了一句:
「哥哥的意思是说,我为了攀附王府,不惜抛弃清白,不顾性命安危,给我自己下重剂量的淫邪毒药?」
「世上真有人会贪婪愚蠢至此吗?还是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不堪之人?」
江浩宇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你」
我又反问爹娘:「在你们眼里,我真是如此不堪的恶人吗?爹,娘,我才是跟你们流着同样血液的亲女儿啊。」
「江舒衡在污蔑我时,何尝不是在污蔑江家所有人呢?」
学富五车的丞相被我问得惭愧地垂下了眼眸,雍容华贵的主母看我的眼神顷刻间也铺满了愧疚。
屋内众人再无人敢多话,难得安静。
这时我走到顾良绍身边:
「王爷,还记得妾身说的吗?
「你和我,都喝了江舒衡敬的酒。」
一旁的江舒衡脸色骤然惨白。
「我敬的酒没有问题!」
她强装镇定。
「现在下药可不一定要在酒里,也可能在器具上。」
我告σσψ诉顾良绍:「王爷,让人把她敬酒时用的酒壶和杯子拿来一查便知。」
江舒衡明显慌了神,她期盼地问顾良绍:
「王爷,你怀疑我吗?我们相识多年,我什么品行你难道不清楚?」
顾良绍沉声道:「舒衡,你是什么品行,本王的确要再考察一二。」
江舒衡神色一僵,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