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愤怒,执着,不甘心,所有情绪,也全都被浇透,冲散。
她无声地垂着头。
而秦年的笑容早就渐渐消失在她的沉默中,面色变得有些僵硬,微不可察地转移了话题:“向卿语,我们得早点睡,明天还有课。”
向卿语的指尖忽然沿着他的浴袍滑上去,停在了他的下巴。
秦年愣了愣。
下一秒。
向卿语的虎口卡住了他的下巴,那力气,半点儿不小于薅他头发的时候。
她的虎口上有块儿不明显的疤,是半圈儿牙印,粉色的,微微凸起于白净的皮肤表面,像是印上去的花。
那是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秦年,她不小心烧了他为了迎接新年烫好的小卷毛,被他咬了一口留下的。
向卿语看见虎口的疤,就能想到当时的秦年哭得有多惨,而长大后,她再也没见秦年掉过眼泪。
向卿语默默打量这张脸,盯着他的眼角,神色有些诡异。
秦年莫名怵得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脱离掌控。
而他一向是个不耐痛的体质,在那些预感变得清晰之前,他忍不住发出了疼痛的闷哼。
预感就此被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