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阿笙,你不能总这样纵他。”
阿笙。
于是,之后的无数个午夜梦回,宗云奕的梦里都是那个人,那个名字。
阿笙。
他忘不了一次夜晚自己要去找鹿闻笙念书,却见鹿先生被皇帝压在身下,他浑身赤裸,烛光下肌骨昀亭的身段好似泛着柔光,后仰的身子上乳尖挺立,如同雪地上绽放的红梅。他在皇帝的唇舌下蹙了眉呻吟,似痛苦又似欢愉,轻柔婉转的声音如同羽毛,在少年的心尖上扫过。
鹿先生身上偶有痕迹,宗云奕见过,那是蔷薇色的红痕,落在莹白的肤上,姝美妖艳。
宗云奕借着年幼,无数次将自己塞进鹿闻笙怀抱里,借着相拥的姿势颤抖着将嘴唇贴上去,炙热的呼吸扫在鹿闻笙颈侧,也淡淡地氲出了红。
可是后来他年纪渐长,鹿闻笙与他避嫌,便再也不能够了。
宗景珩终归是皇帝,敏锐的五感与洞察力让他看出了些许不对劲出来。一次晚上路过太子寝殿,听见他喊着阿笙的名字自渎,瞬时脑袋里空白一片。
隔天,皇帝拿了棍子,将宗云奕打得几近昏厥。
鹿闻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发后匆匆赶过来,气急了要拦他。鹿闻笙待宗云奕亲厚,宗景珩不愿拿这事儿脏了他的耳朵,便只能沉默,却不肯让步。气得鹿闻笙将他赶出殿外,搂了宗云奕轻拍安抚。
少年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他疼得发抖,却连抽噎声也无。只是仰头望着鹿闻笙,第一次叫他:“父亲。”
宗云奕知道鹿闻笙只将自己看做后辈,看做孩子。他爱他,当然不舍得叫他失了心爱的幼子,叫他为自己失望伤心。
于是从此往后,鹿闻笙便只是他的父亲。
皇帝依旧对他虎视眈眈,宗云奕还是会看着鹿闻笙,还是会为了他的笑容驻足,还是会时常梦见他。
梦里的宗云奕要大胆得多,他把鹿先生困在殿内,将他压在身下肆意轻薄,看着那身如玉肌肤渡上情欲的薄粉,鹿先生发出和在父皇身下如出一辙的呻吟,细白的腕子被他拎在手里,湿热的舌头舔过指尖,鹿先生战栗地躬身轻颤,“云奕、别……嗯……”
那叫声逼得宗云奕快要发狂,越发用力地俯身吻他。他吻他的颈,在敏感的颈侧反复舔弄,牙齿细细地厮磨,如同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云奕……别、我是你……哈啊……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