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鹿公子可是说”

“还鹿公子什么,脏成这样,鹿公子那般神仙似的人,哪里会肯要。”

每每这时皇帝都会抽搐一下突然惊醒,黑夜如同张牙舞爪的地狱恶鬼,让他无助地蜷缩在被子里,却又不敢抱住鹿闻笙怕吵醒他,只能蜷成一团,颤抖着吻他的手臂和肩膀。

宗景珩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差,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一时不见鹿闻笙就要拿下人撒火。见了他便黏人的很,恨不能每时每刻都贴在他身上。

鹿闻笙知道这是因为那场闹剧,他支着下巴叹气,给皇帝开了安神静气的药方,熬了药让孙盛送去。但宗景珩不肯喝,还发了脾气,把桌上的东西都摔了,吓得太监宫女跪了一地,没人敢再劝。

第二天,鹿闻笙亲自端了药过去。

“阿笙,”皇帝拉着他的手,固执道,“朕没病。”

“嗯,陛下没病。”鹿闻笙说,“这只是安眠药,喝了之后晚上能睡得好些。”他俯身,宗景珩自觉地奉上唇,伸了舌头和他旖旎缠绵了一番。

“好了。”鹿闻笙轻喘着直起身,“喝药吧。”

宗景珩乖乖喝了。

皇帝终归是皇帝,幼时的苦痛磨砺了他坚韧的意志,这种未曾发生的虚无不会真的打击到他。

他恢复得很快,唯一不变的是对鹿闻笙的越发缠人。

“阿笙……阿笙……”

皇帝大张着腿跨坐在他腰间,浪荡地摆着臀夹着性器吞吐,“上次没……呜嗯……这次,可得……啊……补回来……”

鹿闻笙将那细细的黄金狗链拽在手里,他拽一下,那项圈便在宗景珩脖子上勒紧,扯着他也跟着往前倾身。却正合了宗景珩的意,俯身去舔他的唇,缠着他的舌头吮吻不止,直含得鹿闻笙唇舌发麻,实在受不了了便别过脸去,引得皇帝轻笑,顺着他拉长的颈侧向下舔吻。

“阿笙……”皇帝咬了他的喉结,不满地嘟囔,“朕为何不能怀孕……”不等鹿闻笙说话,他又笑起来,扭了屁股入得更深些,“定是……阿笙肏得不够多呃嗯……”

但是,说到孩子……

鹿闻笙扯了扯狗链,说道:“陛下总得有孩子,明年选秀”

“莫提那个,阿笙。”皇帝埋在他颈窝蹭了蹭,“朕想好了,在朕的几个兄弟那儿选个有天资的孩子,过继来便是。”

鹿闻笙微怔,皱眉道,“但那毕竟不是你……”

“要我的做什么,”皇帝不在意地嗤笑,“除了阿笙的,我谁也不要。”

当然,他不可能放鹿闻笙去和其他女子成婚生子,那么其他孩子究竟打哪儿来,也就没什么差了。

不过听鹿闻笙竟愿意为他考虑,皇帝还是忍不住欣喜,“阿笙,是不是也觉得朕和你的孩子最好?”

鹿闻笙:“……”

他不想再听皇帝发癫,掐了他的腰顶进去,皇帝被插得软了腰,趴在他身上呜呜嗯嗯地叫唤。

“那就……唔……多、啊……那里哈嗯……用力……啊……”

几个月后,皇帝当真过继了某位亲王的幼子,迎进宫中作为皇子仔细培养。

那是一个容貌俊秀的小少年,宗景珩瞧他的眉眼有几分像鹿闻笙,性格成熟稳重,才情也颇佳,因而才要了来。

而少年也不负众望,聪慧过人,理政有道。在六年后,少年十二岁的诞辰上,他被册立为太子,更名为宗云奕。

宗云奕管宗景珩叫父皇,却管鹿闻笙叫做鹿先生。

宗景珩对他说:“你该叫他父亲。”

可宗云奕不愿,不知为什么,就是固执地不肯改口。气得宗景珩要发怒,还是鹿闻笙护了他,将人揽到身边。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