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眼睛通红,他便顾不得其他,硬是抱了人低声哄着,“阿笙,阿笙,别哭……朕不说了。”
“滚开!”
埋头捡衣服的孙盛心里一紧,他第一次见人这样吼皇帝,心惊肉跳地抬起头,便见皇帝被掐出了几道划痕的赤裸脊背,背对着他还在抱着人哄。
“是朕不好,可阿笙昨日那般……竟推其他人来给我,阿笙,昨日我实在是恼了,阿笙……”
“滚!”
“再说……”宗景珩略委屈地抿唇,又去蹭他的脸,“朕流血了,阿笙,朕后面疼的紧……”
孙盛一个趔趄,差点跪下。
“滚!!”
鹿闻笙始终不肯松口,皇帝只能捡了件衣服披上,麻溜地滚了。
阿笙不管他,宗景珩只好自己沐浴处理伤口。上回阿笙给开的药方与金疮药都在,他自己上了药,光是从浴房走到寝殿便疼出了一身冷汗,再动弹不能,被孙盛扶回床上休息。
他紧闭了眼,忍耐着呼了口气,问道:“阿笙呢?”
孙盛战战兢兢地埋下头,“鹿公子、鹿公子回临安殿歇息了。”
“先别睡,让元七伺候他吃点东西。”
孙盛应了,又问:“陛下,可也要用些清粥?”
“不了,吃不下。”宗景珩抬手遮住眼睛,当真是难受狠了,连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朕睡会儿,都出去。”
不过他到底是身体强健,用了药歇了一天便也恢复不少。晚上时宗景珩来到临安殿,殿门依旧紧闭,元七愁眉苦脸地守在外头,见他来连忙行礼,“陛下”
宗景珩抬了抬手,“阿笙呢?”
“鹿公子还在里头,一天没用过膳了。”
宗景珩拧眉,让他传膳,自己推开殿门走进去。
殿内燃了熏香,鹿闻笙蜷缩在窗边的软塌上,如今已是春天,梅花都谢了,只剩光秃秃的梅花枝立在外头。
“阿笙,”宗景珩坐过去,鹿闻笙下意识地往里靠了靠想要避开,却还是被他长臂一伸揽进怀里,“怎么不吃饭?”
鹿闻笙当真是恼了,抿着唇别过脸不看他,露出的脖颈上落满星星点点的吻痕,一路顺着领口漫进深处。
宗景珩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下腹的燥热,贴近了亲他的脸,“阿笙,先吃点东西。”
宫人安静有序地将菜肴摆上,鹿闻笙喜欢喝茶,元七特意给他倒了杯新制的花茶。他也担心着鹿闻笙不吃饭,清淡开胃的花茶一直温着,以防他什么时候想吃了好送来。
鹿闻笙面皮薄,宗景珩等到宫人都退下了才继续说:“阿笙,昨夜可是累得很了,不吃东西怎么行?”
鹿闻笙不是不饿,只是昨夜那场实在刺激过了头,他刚睡了一天醒过来,还有些没缓过劲儿,只喝了点茶水,没什么胃口吃饭。
见鹿闻笙不说话,宗景珩便低头亲吻,湿软的舌头扫过颈侧那片红痕,右手探入衣内,一夜欢愉后身体仍是敏感,怀中人叫他撩拨得轻颤不已,终于肯开口:“放开……”
他闭了眼,委屈的水雾沾湿了眼睫,他偏过身去背对着宗景珩,额头抵着软塌的靠背说:“我要回将军府。”
宗景珩手一顿。长腿﹕老阿.姨证?理<
他凑上前,含了鹿闻笙的耳尖,危险的气息将那薄薄的耳廓蒸得通红,“阿笙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