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眼，难掩羞窘，“你、松开些。”

“为何要松开？”皇帝轻笑，“阿笙硬了，看来也是想的，何不如再”

鹿闻笙硬是推着他抽了出来，像是生气似的背过了身，兀自坐起来。皇帝抬眼便看见他平直的脊背，凸出的蝴蝶骨像是展翅欲飞的蝶。鹿闻笙并不强健，肩膀却也宽阔，曼妙的曲线向下收拢，勾勒出细窄的腰身。

鹿闻笙站起来，随手拿了件外衣披上，却是件轻薄的纱衣，若隐若现下是白皙的身躯，臀部挺翘圆润，两条腿修长而笔直，行走间露出肉粉色的下身，在交错的腿间时隐时现。

鹿闻笙回头就看见皇帝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下意识地拢了衣襟。倒惹得皇帝露出笑来，撑着头懒洋洋道：“阿笙这样好看，怎的朕看不得？”

鹿闻笙不理他，自己去偏殿沐浴，那儿有一处温泉浴池。不多时皇帝也跟进来，下到水里。

“阿笙，”皇帝拉过鹿闻笙的手引至身后，“帮朕摸摸，可是出血了。”

昨夜的性事算不得体贴，鹿闻笙心下有数，此时便也抿了唇由着皇帝动作，帮他撑开穴口，引出里边的浊液。

马上就是早朝的时间了，沐浴清理已是费时，皇帝没有再多留，匆匆换了衣服上朝。鹿闻笙拿了纸笔写下药方，让元七拿去熬制。

“鹿公子，这是……”

“给陛下的。”鹿闻笙说，“去吧。”

“哎！”

昨夜那般折腾，皇帝今天必得发热，穿了龙袍走时脸色便不太好，勉强撑过早朝，御书房议事时忽见孙盛端着碗东西走进来，笑逐颜开地对他弯腰：“陛下，这是鹿大人命人给您送来的。”

那碗东西并不好闻，一看就知道是药，皇帝却翘了嘴角，拿过来一饮而尽。

良药苦口，一日三次药下肚，到了晚上果然退了热，身体也松快许多。

皇帝没提那晚鹿闻笙叫错人的事，倒让他有些意外，但很快鹿闻笙便知道，皇帝是在其他地方撒了火。

“云霄被押入刑部大牢了。”

这个消息太紧急，以至于凌月直接跑来了临安殿，慌得发髻都歪了。

“说是从大将军府搜出了和叛党来往的信件，皇上命人将云霄收监，怕是要……”凌月深吸一口气，“怕是要用刑。”

鹿闻笙闻言便呆愣当场，难以置信地睁圆了眼：“用、用刑……？”

凌月说：“云霄怕你担心，不让我告诉你，可我觉得你会想知道。”

“……我知道了。”鹿闻笙低声说，“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件事，可如果陛下知道是你……”

“我不在乎。”凌月说，很不大家闺秀地耸了耸肩，“再说，我什么事儿也没犯，他拿我没办法。至多不过禁足，他还能如何。”

她交代完便走了，鹿闻笙在窗旁怔怔坐了半天，直到晚上皇帝来临安殿用膳，也没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鹿闻笙拿不准该怎么和皇帝开口，有些心不在焉。晚饭后孙盛服侍着漱了口，宫人奉上茶盘，在地上放了热水的炭炉，供皇帝泡茶。

皇帝坐着，鹿闻笙便远了他站到窗边看花，渐渐入冬了，梅花开得愈盛。

殿内很安静，宫人们服侍完便又尽数退出，只有铜炉内咕嘟咕嘟的烧水声。皇帝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折了枝梅花下来，漫不经心地捧在手里把玩。

“阿笙有心事？”

鹿闻笙搭在窗沿上的手缓缓收拢，他侧身看向皇帝，“陛下，我……”

“看来，上次禁足没让凌月长记性。”

皇帝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鹿闻笙，果见他紧张起来，甚至主动去抓他的手，“不关凌妃娘娘的事。”

“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