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裳抬抬头，看着司徒炎，眼底的阴霾渐渐消散，她终于笑出声。

“不必了，我娘不让我爹喝酒，他生前的藏酒都被我们挖出来偷偷喝掉了。”

“你小时候这么淘气呢？”

司徒炎打趣道。

沈裳眼睛圆瞪，瞥了一眼司徒炎。

司徒炎抓起她的手，在她的手中放了一块松子糖。

“吃吧。”

沈裳将糖放进的口中，笑着对司徒炎说。

“很甜。”

……

城外，一处树林。

有一双阴鸷的双眼正窥伺着城墙上的二人，眼中闪着怨毒的精光。

沈柔，半年前突然消失在汴京地界，所有人都以为她早已死亡。

此刻的她面容扭曲地站在一个浑身浑浊邪气的男人身边。

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城墙上的司徒炎，声音嘶哑。

“司徒炎……三年了，我大庆朝被这贼子掌控了三年……是时候该还回来了。”

男人身后的手下低声禀报。

“主子，一切准备就绪。”

沈柔闻言，死死盯着沈裳，缓缓咧开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

◇ 第二十一章

翌日，沈裳肚子出城祭拜父母。

青松林间，她跪在坟前，指尖划过碑上一个个的名字。

“爹，娘，哥哥，阿宁，我来看你们了。”

她跪在碑前，将食盒中的吃食一样样拿出。

口中絮絮叨叨地叙述着她这几个月发生的趣事，讲到司徒炎的时候，她的声音顿了顿，脸上升起两团红云。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噼啪”一声，是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沈裳心中升起不安，猛地回头，瞳孔骤然一缩。

她想抽出腰间的武器，一人从身后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

沈裳心中一惊，蒙住口鼻的粗布上有浓重的蒙汗药的味道，她奋力挣扎着，却只是吸入更多的蒙汗药，最终陷入昏迷。

……

“哗啦！”

一盆冰冷的水泼到沈裳的脸上。

沈裳被冷水刺激恢复了清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她挣扎着动动手脚，只能听见铁链碰撞的哗啦啦的声音。

“沈裳，别白费力气了。”

沈柔踱步走到沈裳的身边，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沈裳看着她。

沈裳看着沈柔的脸，心中一惊。

面前的沈柔，依旧有着楚楚可怜的外表，气质却很驳杂。

沈柔看着眼前的沈裳，声音轻柔。

“沈裳，别来无恙啊，这里你熟悉吗？”

沈裳环顾四周，这里和三年前关沈柔的大牢何其相似。

三年前的记忆在脑中浮现，潮湿的霉味，渗水的石壁，甚至牢房的布局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沈柔欣赏着她惊愕的表情，唇角勾起扭曲的笑。

“为了让你体会我当年的感受，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

她凑近沈裳，尖利的指甲从沈裳的脸上刮过。

沈柔突然凑近，呼吸喷在沈裳的耳畔。

“听说……司徒炎很疼你？你说，如果他看到你这副模样……会不会发疯？”

沈裳咬住口中的软肉，刺激昏沉的大脑，沈柔是叛军的人！

她看着面目狰狞的沈柔，嘴角勾起笑容。

“我不过是一介孤女，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