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趁我哥尸骨未寒,就急着来抢占他的东西?”
“啊!”
沈柔惊呼,被沈裳这副样子吓到,往后退着,踉跄几步跌向身后地香案,手腕翻转之间‘无意’撞到了长明灯,火油泼洒,灵堂内瞬间一片火光。
慢一步到来的萧景看到眼前混乱的场景,突然暴喝一声。
“沈裳!你疯了吗?”
他箭步上前将沈柔护在怀中,抬袖替她挡下飞溅的火星。
谢恒亦是跨步扣住沈裳的手腕。
“你非要闹得你哥哥死不安宁才甘心?”
沈裳看着眼前的谢恒和萧景,眼中的划过受伤和震惊。
“我闹?”
“我哥现在还在城墙上,她戴我哥的玉佩是怎么回事?我哥兢兢业业带兵打仗,不可能通敌叛国,一定是有人在栽赃陷害!”
听到沈裳的话,在场的另外三人眼中划过一丝暗芒。
谢恒手上力道加重,皱着眉看着沈裳,声音冷漠。
“谁在栽赃?谁在陷害?证据摆在面前,圣上已经下旨……”
萧景怀中的沈柔也柔声出口。
“是啊,姐姐,要不是证据确凿,我们沈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的声音就像一把刀刺进沈裳的心脏。
沈裳激动地甩开谢恒的手,声音嘶哑,眼眶发红,死死攥住手中的玉佩。
“不可能!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通敌叛国,我哥不会做我沈家亦不会做!”
第二章
灵堂顿时安静,只能听见沈裳急促的呼吸和烛光噼啪声。
沈裳执拗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二人的眼神躲闪。
她冷笑一声,掌心被玉佩上的纹路膈得生疼。
“虚伪!”
说完带着丫鬟走出灵堂,回到房间。
房间内,丫鬟备好笔墨,沈裳蘸取墨汁写下一封封拜帖,吩咐小厮将帖子送往各家。
沈裳看着窗外黑沉的天空,像是压在身上的巨石,十分忐忑。
丫鬟出门,提着食盒回来,抖抖身上的雨水,将食盒中的餐食摆到桌上。
“小姐,刚刚门房传话,府上送过去的拜帖,全部被退回来了……”
沈裳拿着毛笔的手一顿,握紧的笔杆的手指泛白,垂眸看着宣纸上的字,心里嗤笑。
侯府倒台,哥哥死了,昔日巴结的权贵们避之不及。
她咬下一缕青丝,放到一封书信中,抿了抿嘴唇。
“送去镇北侯府,侯爷和哥哥有过命的交情……”
丫鬟抹了抹眼泪,声音哽咽。
“早就去过了,侯府管家说……侯爷去西山狩猎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漆黑的墨水滴在纸上,沈裳胸口起伏,将书桌上的物品扫落在地。
物品掉落声中,她瞥见院子外面几个婆子对着她的方向指指点点,见她看过去竟然还翻了个白眼。
她的死死攥住掌心,指甲刺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她看着地上的狼藉,心中暗想,兄长说得对,权势二字最是凉薄。
不等丫鬟收拾好房间内杂乱,谢恒带着沈柔闯进沈裳的房间。
“小裳,你这是做什么?”
谢恒的声音严肃,眉头微蹙看着眼前杂乱的房间。
沈裳看着相携而来的两个人,强忍着心中的悲伤,开口。
“没做什么,你们来我院子里干什么?”
沈柔拉拉身边人的衣摆,谢恒转头和沈柔对视,两人微微一笑。
沈裳看着二人亲密的场景,胸口闷闷的像是被堵住。
沈柔侧头,看着她难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