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楚宜猛地抬起头,视线撞进他清明又深沉的眸子里。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楚宜被抓包的慌乱彻底平息。
她沉声问:“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傅祁樾挑眉,“你指的哪件事。”
“所有。”
“一见钟情的故事虽然俗,但永不过时,我喜欢你,仅此而已,夫人不用怀疑自己的魅力......”
傅祁樾将瞪着他的楚宜完全圈进怀里,
“至于眼睛,三年前,我和我爸在国外谈生意时遭到暗算出了一场车祸,我爸当场毙命,我勉强捡回一条命,但失了明。”
“此时傅家的权力斗争越演越烈,我不得不明哲保身,在国外治疗那几年,我在暗中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回国夺 权,再后来,局势平定,亲事便提上了日程。”
“我知道楚阮宁在找人打探我的消息,故意在她面前演戏,只是为了让她主动拒婚......”
这样,她才能顺理成章地嫁给他。
他想,老爷子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给他安了这门亲事。
他用短短数句话,就轻描淡写地覆盖了惊心动魄的遭遇。
可楚宜却只觉得心脏闷痛,呼吸困难。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话音未落,傅祁樾像是想到了什么,蓦地笑出了声。
楚宜满脸问号的看着他。
傅祁樾却突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因为我看不见的时候,夫人好像更”
楚宜猛地捂住他的嘴,低斥:“傅祁樾,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耳尖悄然泛起一层薄红。
傅祁樾覆上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掌心。
四目相对之际,她被他眼里直白又浓重的欲念给烫得猛地缩回了视线。
但傅祁樾没给她退缩的机会,搂着她的腰往怀里用力一带,随后推着她向身后的门内跌去。
楚宜踩着凌乱的步伐,和傅祁樾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屋内没开灯,但她却能完完全全感受到傅祁樾的存在。
临近比赛前一天,楚宜把自己彻底关进了画室,画稿撕了一张又一张,费稿堆了满地。
临到最后她才终于画出想要的作品,连日来的焦虑和压抑像泄了洪的洪水反扑过来,让她顿感疲倦。
她没注意,一下靠着画架睡着了。
画室门被轻轻推开,傅祁樾迈步走近,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毯子盖到她肩上。
天光从高窗斜斜切进来,在她散落在臂弯的发梢上镀了层金边,嘴角还微微翘着,像是做了个好梦。
她侧头靠着画架,颈侧露出的那颗小痣,和多年前在画室里,她趴在画架上打瞌睡时露出的模样重合了。
那时她刚画完一幅鸢尾花,颜料蹭在鼻尖,他笑着递过纸巾,她抬头瞪他,眼里盛着午后的阳光,亮得晃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