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钻心的疼痛从指尖瞬间窜遍全身,鲜血涌出,染红了白色的琴键。

酒精过敏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红疹爬满了她的脖颈,呼吸变得困难,视线开始模糊,但她没有停,任由手指被切割得血肉模糊,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弹奏着,弹着一首他们小时候都喜欢的、欢快的曲子。

鲜血淋漓的手指,破碎的乐章,与她苍白绝望的脸形成了极其惨烈的对比。

裴宴执握着酒杯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眼神复杂地盯着那个摇摇欲坠的背影。

终于,裴霜降再也支撑不住,眼前彻底一黑,整个人猛地向前栽去,脸正对着那布满碎玻璃的琴键!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一只骨节分明、温熱的大手,猛地伸了过来,稳稳地扶住了她下沉的肩膀。

裴霜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起模糊的泪眼。

朦胧的视线里,她看到了裴宴执那张近在咫尺的、紧绷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