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借这招从门口闯到姜家别墅,保安生怕她真的抹脖子,束手无策,满脸为难。
姜止走过去,凉薄地道:“你死一个我看看。”
阮雨握着水果刀的手往外撤了一寸,唯恐伤着。
姜止嗤笑,让保安回岗位,这才道:“费这么大劲来到这儿,想做什么?”
阮雨道:“我要去收拾我的首饰。”
她和姜桓住主卧,梳妆台也在里面,此时姜桓在休息,放她进去定会吵醒姜桓,姜止没答应。
阮雨却不管不顾,抬脚就往楼上冲,李婶去拦,被她拿着刀反手胡乱一刺,手背上留下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她没收手,冲上来又划了一道,李婶吃痛,不得已退到一边。
姜止低斥:“给你脸了是吧!”
说着要上前,身旁却忽地刮过一阵风沈星楼比他更快,单手拎着阮雨后颈的衣服,一扬手将她丢到了茶几边。
阮雨手肘磕在茶几边缘,酸麻一片,水果刀脱手,姜止快速捡起,干脆利落地在她手背上划了一刀,比李婶的深。
阮雨失声尖叫:“啊啊杀人啦!救命啊”
姜止把刀举到她眼前:“再嚎一句,我把你的舌头割去喂狗!”
阮雨对上他森寒的双眸,心头发怵,蔫蔫地收声。
姜止把刀丢回她怀里,抽了张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手:“今天我爸出院,是个好日子,懒得收拾你,滚!”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惊掉下巴,贺辞小声说:“都见血了,这还不叫收拾?”
话音方落,沈星楼看过来,仿佛在质问:你为什么还没走?
贺辞心神一凛,机灵地道:“夏导,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通告,我先走了哈,拜拜。”
说完就脚底抹油,甚至没敢跟姜止打声招呼。
这么一闹,众人都没了继续在此玩乐的心情,沈星楼让他们换个地方,消费记他账上
顾蕴喜出望外,和夏沐眼神一对,默契地决定狠宰他一笔。
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客厅很快安静下来。
姜止越想越晦气,冷声吩咐:“李婶,找人候着,等我爸醒了,拆掉主卧里所有的装修。尤其是阮雨的梳妆台,一丁点碎渣都别留下!”
李婶也气得不轻,包好伤口就去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三名拆迁工人来到别墅,姜桓恰好醒来,见这架势问要他做什么。
姜止面不改色地道:“沐沐找人帮你算了个命,说你今年流年不利,只有重装卧室,才能破除厄运。”
姜桓知道姜止从不信这些,不过是抹除阮雨痕迹的借口罢了。
正好,既离了婚,他也想和阮雨断得干干净净,拆掉也好。
姜桓默认了姜止的做法,折身去书房处理紧急文件。
三名工人拎着工具上楼,片刻便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
姜止听着杂乱的节奏,眼皮跳个不停,心中没由来地沉重,隐约有些不安。
他以为是被阮雨气过头了,却不想症结出在被拆除的梳妆台上。
嫁给姜桓时,阮雨为了在小姐妹面前显摆,一应用具皆是私人订制,梳妆台做得尤其精致。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么一个日常的物件,竟藏有暗格。
工人一锯子割开,李婶捡起里头的东西,只一眼便背脊生寒,忙下楼交给了姜止。
后者接过垂眸看去,脸色大变:“李婶,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李婶吞了吞口水:“梳妆台的暗格里。”
姜止愣住,第一反应不是想阮雨的梳妆台弄个暗格做什么,而是在思考,她为什么要留着如此血腥可怖的照片?
沈星楼见他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