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瞧他坐在床上不发一语,没好气地道:“有事说事,没事我要去找贺辞了。”
沈星楼斩钉截铁:“你不喜欢他。”
姜止爱一个人的时候,看对方的眼神里溢满了光,恍若揉了漫天星河散于眼眸,就像他以前看檀溪。
以前?
沈星楼注意到这个词,倏地一愣,忽而记起来,姜止似乎很久没那么看过檀溪了。
“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怔忪间,姜止开口道。
沈星楼回过神来,剑眉一拧:“白斩鸡一个,有什么可喜欢的。”
姜止张嘴就来:“你懂什么?贺辞浑身上下的优点,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沈星楼不以为然:“没看出来。”
姜止从善如流:“你那眼睛本就是长来当摆设的,当然看不出来。”
沈星楼恼怒地道:“一无是处!”
姜止冷哼:“你怎么总是诋毁他,嫉妒他比你好看比你嫩?”
沈星楼难以置信地挑眉。
那玩意儿比他好看?姜止的眼睛才是摆设吧!
沈星楼咬了咬牙:“有眼无珠!”
姜止反唇相讥:“承认别人优秀就是有眼无珠了?你这人讲不讲道理?从进来到现在你一直针对贺辞,有毛病吗?”
沈星楼也觉得自己有病。
明知姜止不会喜欢贺辞,他还是看不得他们亲近,做戏也不行。
两人小学生似的吵了半晌,眼见姜止要发火,沈星楼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和姜止还没和好,可万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沈星楼抿抿唇,闷闷地说:“我不高兴。”
姜止立刻道:“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反正你不待见我,我有了新目标,再不会纠缠你,你该去街边买桶一百八十响的烟花庆祝才是。”
沈星楼被他怼得无言以对,缄默片刻,抬手捉他手指,仰起头看他,像只犯了错被主人抛弃的大狗:“乖崽,别和其他人那么亲密。”
姜止心口一软,差点就原谅了他。但把贺辞弄过来,不是为了这么轻易重归于好的。
姜止抵了抵腮帮,微微俯身,修长的指尖钳住沈星楼的下巴,诱哄似的:“为什么不?沈爷,你这副样子,会让我以为你在吃醋。”
他本就生得精致,这般轻佻地低语,宛若一株妖冶罂粟,令人欲罢不能。
沈星楼喉头一紧,目光转深,却是梗着脖子道:“没有。”
到这地步了还不承认!
姜止扯唇:“那最好,这样我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说着作势要走,沈星楼忙抬手抱住他:“去哪儿?”
姜止道:“找我的新欢。”
沈星楼收紧胳膊:“我不许。”
姜止好笑地说:“你凭什么不许?反正你不吃醋,我找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星楼又紧了紧胳膊,把姜止困在身前,脑袋埋在他颈窝里。
姜止最受不了他这样,冷了声音道:“放开,别耽误我梅开二度。”
沈星楼哪里会放,巧劲一使将他转过来,让他跨坐在腿上,低头蹭他脸颊。
明明方才脑子里挤满有色废料,这会儿却纯情得让人招架不住。
姜止让他蹭得心软,无声地叹口气,想着来日方长,又觉得不太甘心,遂揪住他的衣领,颇有些凶狠地道:“还说不吃醋!”
沈星楼不置一词,只细细地吻他,他强调一遍吃醋,他就啄吻一次。
姜止受不住这样的缠绵,推他肩膀:“别亲了。”
沈星楼压根不听,由细吻改为热吻,直把姜止吻得气喘吁吁。
一吻毕,姜止靠在他肩头,拿手指戳他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