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姜止说的这些，他一概不知，陡然迎头砸下，他脑子彻底懵了。

他一边想，姜止为他付出如此之多，他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简直狼心狗肺！

一边又想，姜止明知明天就是竞标会，却还是毅然决然地将他们辛苦做的资料发给檀溪，说不定现在也是演戏。

咣当

思绪拉扯间，姜止抬手扫落桌上的碗盘，脆弱的陶瓷碎了一地，锋利瓷片弹落脚背，留下一道道血痕。

“我讨厌你。”

姜止把沈星楼刚才的话还给他。

沈星楼听过无数次这种话，「我恨你」他都听腻了，可没有哪一次像此时这般，深深刺痛他的心。

姜止一步步往门边退，沈星楼慌得六神无主，下意识去拉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沈星楼，我讨厌你！”

吼完这句，姜止头也不回地跑出家门，巨大的关门声和着他的话，久久在沈星楼脑中回响。

沈星楼没追，他按住胸口缓缓蹲下，刹那之间面色苍白。

他的胃病又犯了，连着心口剧痛，一时竟不知哪边疼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