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会意:“沈总想家了?”
沈星楼未置可否。
安格斯朝属下勾勾手:“给沈总订一张飞锦城的机票。”
沈星楼起身:“不劳烦安格斯先生,年后再见。”
他离开安格斯的庄园,搭乘当晚的航班回了锦城。
锦城正值深夜,姜止睡了一觉起来倒水喝,刚端起杯子,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他回头,便见沈星楼高大的身影晃进客厅。
屋里没开灯,只有墙脚装的感应灯亮着,暖色光晕昏黄,彼此的轮廓都有些模糊。
他们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沈星楼旋即张开右手。
姜止放下水杯,冲到他怀里,连同他没抬起的左手一把抱住。
沈星楼牙关一紧,摸着他的脑袋问:“想我了吗?”
姜止点头如捣蒜,抱得更紧。
沈星楼皱起眉头,却没推开他,顾自忍着枪伤被挤压带来的疼痛。
姜止抱了几分钟,兴奋褪去一些,不禁觉得奇怪。
沈星楼每次回来都跟饿狼扑食似的,逮着他就是一顿狂亲猛啃,今晚怎么这么老实?
姜止困惑地退开,刚要说话,鼻尖忽而嗅到一股血腥味。
他心下一沉,立刻小狗一般在沈星楼身上闻来闻去:“你受伤了?”
沈星楼没瞒他:“嗯,左手,枪伤。”
姜止拧起眉毛:“给我看看。”
沈星楼顺从地脱下大衣和西装,解开黑衬衫的扣子,脱掉一半,露出正在渗血的左边胳膊。
姜止一窒,伸手想摸,到一半又缩回来:“怎么一直在流血?”
沈星楼道:“刚刚才开始流的。”
姜止反应过来:“被我抱的?”
沈星楼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
姜止瞪他:“你不会说吗?!”
沈星楼从善如流:“舍不得你,想抱。”
姜止语塞,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满脸担忧:“流这么多血,疼不疼啊?”
沈星楼的忍耐力超乎常人,并没有觉得多疼。但看姜止的模样,他苦着脸点头,委屈巴巴的:“疼,可疼了。”
姜止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还在流血,怎么办啊?去医院?”
沈星楼摇头:“不用,家里就有止血药和纱布,拿过来换一换就行。”
姜止眨眼:“我不会。”
沈星楼刮他鼻梁:“我教你。”
姜止去拿了医药箱回来,乖乖坐着等命令。
沈星楼抬手欲把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想到什么又停下,启唇道:“乖崽,帮我脱衣服。”
姜止这会儿只想着他的伤,闻言动作麻利地扒他的衬衫。
手不小心摸到他的胸肌,姜止一顿,继而条件反射地抓了一把,视线又往下,瞄他块垒分明的腹肌。
沈星楼享受着他的注视,似笑非笑地问:“乖崽,看哪儿呢?”
姜止不答,羡慕地撇撇嘴。
沈星楼捏捏他耳朵,长指又压着他的嘴唇婆娑:“馋了?”
姜止确实馋,但现在不是时候。
他拍掉沈星楼的手,正色道:“别瞎撩,先换药要紧。”
伤在上臂,沈星楼索性单手把他抱到腿上坐着,指挥道:“先拆了这个染血的纱布,会吗?”
拆纱布姜止还是会的,但他怕弄疼沈星楼,动作很小心,拆了快十分钟。
这要是沈星楼自己换,都够换几回了。
不过他没催姜止,反而一瞬不转地盯着人,见姜止眼中流露出心疼,他觉得再拆十分钟也不是不可以。
纱布拆完,血流得更凶,姜止着急地道:“然后呢然后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