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楼抵抵齿列:“你想要什么?”

楚烊反问:“我说要你,你给吗?”

沈星楼沉默。

楚烊忽而大笑,怨毒地道:“别做梦了沈星楼!我不要你,我不稀罕你了!”

“我问你过得好不好,你不回答我,想来你过得不错,可我过得不好啊。”

“拜你所赐,那个孩子把我带入了地狱,我众叛亲离,每天生不如死,你凭什么过得好啊?!”

他歇斯底里,沈星楼怀疑他精神不正常,沉静地道:“你没有众叛亲离,至少楚焰一直在找你。”

“别给我提他!”楚烊厉声呵斥,“他根本没把我当成亲人,他眼里只有家族脸面!”

“他打着为我好的幌子,把我关在医院里受苦受难,你们是一丘之貉!我恨你们!”

恨不恨的,沈星楼不放在心上,他只关注那张储存卡:“卡给我,条件你开。”

楚烊复又冷静下来:“好,这是你说的。”

言毕,他刺刺啦啦地倒腾,两秒后,沈星楼收到一个地址,很偏,在利城郊外。

托安格斯的福,沈星楼对利城周边这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很清楚,楚烊发来的,是一处废弃的酒店。

楚烊道:“明天下午五点,到这里来找我,最好别告诉楚焰。”

他不想看到楚焰。

沈星楼问:“我去了,你就把卡给我么?”

楚烊没答,叮嘱:“你一个人来。”

193 你说得对,活着才痛苦

翌日下午五点,沈星楼准时赴约。

废弃酒店拆得七七八八,钢筋和混凝土块杂乱地堆积,楚烊就坐在乱石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星楼靠近,回忆迟缓地转动。

沈星楼无疑是上帝的炫技之作,家世显赫,冷峻孤傲,一身贵气浑然天成。

即使在这样荒芜的环境,他的气质也不折损分毫,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勾着视线,叫人移不开眼。

楚烊惊奇地发现,此时此刻再看到沈星楼,他仍会像初见时那样怦然心动。

可这心动只持续了几秒,他就无法自控地想起从云端坠落的日子。

他没有反思那些后果皆是他的执念所致,只觉沈星楼恶劣到了极致,他深爱的脸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楚烊把玩着手中的小物件,挑起嘴角:“不愧是沈星楼,果然一个人来了。”

沈星楼仰头打量他。

他瘦了许多,两边的颧骨凸起来,脸色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白。

头发长到了肩,用一根黑色皮筋扎起一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颓靡疯狂的意味,像一朵腐烂的玫瑰。

沈星楼开口问:“储存卡呢?”

楚烊指指自己的上衣口袋:“在这儿,你自己过来拿。”

沈星楼抬脚上了二楼。

楚烊起身站到边缘,指指刚刚坐过的椅子:“星楼,过来坐。”

沈星楼看到椅子边放了一堆麻绳,料想楚烊是想绑他。

沈星楼没犹豫,走过去坐下。果不其然,楚烊让他把手背到椅子后,用绳子捆住了他的手腕。

楚烊绕回他面前,从兜里摸出一把小巧的弹簧刀,说:“知道么,这些其实是为姜止准备的。”

沈星楼面色微变,眼中浮出几分冷意。

楚烊觉着有趣,「咯咯咯」地笑:“看你,还是老样子,一提到姜止就变脸,你就那么爱他吗?”

沈星楼毫不犹豫:“爱。”

楚烊笑容一僵,眼底恨意翻涌,不知第几次想问姜止到底有什么好。

但他这次没问出口。

他拿着弹簧刀靠近沈星楼,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你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