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骚不过他,冲他呲牙,又道:“好累啊。”
就那么点时间,还没真刀真枪地干,他却觉得比实战时累得多。
沈星楼解答他的疑惑:“因为你自力更生。”
姜止觉着有道理,顺嘴接:“那以后你动吧,我负责躺着享受。”
沈星楼很想提醒他,其实多数时间都是这样。
就算是抱着站着,姜止也是把大半重量都给他,抱起来走的时候就更别提了,整个人都倚在他身上。
姜止事后往往不承认,沈星楼说多了就炸毛。
眼下天各一方,惹急了没法按着他以「德」服人,沈星楼只好转移话题:“困了吗?”
姜止很应景地打了个哈欠:“有点儿。”
沈星楼扔掉脏了的纸,又抽了湿纸巾:“哄你睡?”
姜止拉过被子盖上,眼睛半睁半闭:“好呀,你给我唱个摇篮曲。”
沈星楼不会唱歌,也不会讲故事。所谓哄,就是放柔嗓音说一些以前的事。
他声音好听,压低了说话就像在耳边,酥酥的。
姜止揉了下耳朵,在他毫无技巧的叙述里慢慢睡去。
沈星楼起身拉好裤子,衣冠楚楚地外出办事。
天气冷,他在西装外面加了一件同色的羊绒大衣,显得身形愈发颀长。
司机是他从锦城带去的保镖,上了车便给他汇报消息:“这次货物往北走,气温比这边低得多。”
“货物数量比上次多三倍,安格斯明面上派了七个人随行,暗处的大约十五个,看得出来很重视。”
沈星楼单手支着脑袋:“这才是真正的走货。”
保镖赞同:“相比之下,上回像闹着玩。”
沈星楼未置可否。
闹着玩也无所谓, 重要的是,安格斯现在开始让他接触查尔斯家族了。
沈星楼从座椅下取出一张存储卡,捏在指尖把玩:“去「彼岸」咖啡厅。”
保镖转了方向。
半小时后,车子在咖啡厅对面停下,沈星楼下车买咖啡,来去匆匆,只有那张储存卡被留在了窗边不起眼的位置。
没多久,楚焰来到咖啡厅,如常点了一杯咖啡带走,同时带走了遗留在那里的储存卡。
他们很谨慎,没被安格斯的人察觉丝毫,却不知,一双在利城潜伏了数月的眼睛,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那人走到前台询问老板:“十点零八分来买咖啡的那名顾客,每天都会来这里吗?”
咖啡厅人来人往,老板不记得十点零八分来的人。
那人详细描述:“就那个高高大大的Alpha,不是利城人,华国的。”
老板没印象,倒是收银的Omega接了茬:“你是说那个一身黑衣的大帅哥吗?”
那人回想一番,今天到现在为止来买咖啡的,的确只有沈星楼一身黑,遂点了点头。
Omega道:“他只是偶尔来,没有每天。”
那人「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转眼又是两个月,沈星楼接连走了两次货,收获不小。
他照旧把储存卡留在彼岸,这一次却没等到楚焰,而是被人先一步拿走了。
沈星楼不知情,直至三天后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沈总,久违了,你过得好么?”
声音熟悉,沈星楼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楚烊?”
楚烊似乎很愉悦:“你还认得出我,我好开心啊。”
沈星楼蹙眉:“有事?”
楚烊语调轻快:“有啊,我关心你呢,这几个月过得好吗?”
沈星楼有种他疯了的错觉,垂手就要挂电话。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