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腰,转眼长大成人,我看着他意气风发,我以为是好的开始,没想到……”
姜桓哽咽着,自言自语足足半小时,说他和檀溪父亲的友情,说檀溪的成长变化,说他的歉疚失职。
墓园外,姜止坐在车上,频繁看手表:“爸怎么还不出来。”
沈星楼牵着他的手:“给他点时间。”
姜止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忽地问:“星楼,你说爸会不会怪我?”
他恨檀溪,恨到想让檀溪去死,一手策划了檀氏破产,把檀溪逼上绝路。
在姜桓看来,他应该比开车撞檀溪的阮南更可恨吧?
沈星楼慢腾腾地揉捏着他的手背:“爸只是心软,并不是不辨是非,檀溪的所作所为他心里有数,他兴许会自责没管教好檀溪,但怎么都不会怪到你身上。”
姜止心里好受一些,咬了下腮帮肉:“檀溪的死对爸来说就是中年丧子,打击很大。”
沈星楼用力捏了下他的手指:“瞎说!你才是爸的儿子,要福寿永驻的。童言无忌。”
姜止唇边露出丁点笑意:“谁是童啊?”
沈星楼指了指他,正要说话,余光瞥见姜桓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他收了手,和姜止一起下车,站在车边等着。
姜桓看见他们有点意外:“你们怎么还没走?”
姜止道:“路滑危险,怕顾寻开车不稳妥,等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