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轩粗略扫过,心下大骇,面上却装得无辜:“李茸这么说,你该不会就信了吧?”
沈星楼未置可否。
他天生一张冷脸,气质疏离,不说话时异常冷峭。
沈铭轩被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盯着,总有种被看穿的错觉,周身不自在。
沈铭轩轻咳一声,狡辩道:“他说的这些我并不知情,我在黑市买下他只是瞧着顺眼,想买回来玩玩。”
沈星楼轻嘲:“是么。”
沈铭轩硬着头皮说是,又道:“他说他是医生,恰好那段时日爷爷不舒服,我就让他过来了。”
“事实就是如此,我也是被他欺骗的受害者。”
沈星楼冷漠地挑了一下唇:“不经过调查就把人放在爷爷身边,大哥还真是好骗啊。”
沈铭轩噎住,随即攀咬:“爷爷出事后我立马查了他,要说罪魁祸首,你和姜止脱不了干系。”
“他和阮南联手陷害姜止未果,被你下令封杀,沦落到黑市去,定然是怀恨在心,故意接近我,好报复你们。”
“这么说起来,你和姜止才是害得爷爷差点救不回来的罪人!”
他言之凿凿,把颠倒黑白玩到极致,想以此撇清关系,可沈星楼根本不吃这套。
沈星楼神色未改,眉眼淡漠:“李茸的下场是咎由自取,至于你”
他顿了顿,不怒自威:“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爷爷最不愿看到手足相残,爷爷无碍,我就原谅你这一次。如果再犯,我保证你不会比李茸幸运。”
话落,沈星楼转身离开,沈铭轩愣了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不由得勃然大怒:“原谅我?你以为你是谁?!你算个什么东西!”
回应他的是另一道脚步声。
沈钧和下楼的沈星楼擦身而过,来到沈铭轩面前,问道:“你们聊了什么?”
沈铭轩沉着脸,没好气地说:“李茸把我卖了!”
沈钧一惊,面露担忧:“那沈星楼是不是知道了?他和老爷子感情深厚,会不会……”
沈铭轩捏捏眉心:“别担心,这回没事。”
沈钧松口气:“那就好。”
他现在和沈铭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沈星楼若动手收拾沈铭轩,他也逃不过。
沈钧还没庆幸完,又听沈铭轩道:“好?好在哪里?”
“沈星楼现在捏着我们的把柄,老爷子又信任他。若他哪天把这事儿抖出来,别说遗嘱了,到时我们能不能留在沈家都是个问题。”
沈钧皱起眉头:“那怎么办?”
沈铭轩没答,只冷沉的眸中泄出几分阴狠。
二人没在楼上待多久,开饭时就下来了,饭桌上一切如常。
饭后,沈铭轩和沈钧难得没走,而是留下和老爷子闲话家常,沈星楼没管,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悠闲地看杂志。
姜止凑到他身边,小声问:“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改打温情牌了?”
沈星楼顺势把他搂到怀里,道:“只要不伤害爷爷,他们爱打什么牌打什么牌。”
姜止点点头,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
沈星楼放下杂志,把他抱到腿上给他按腰和后背:“这几天累坏了,今晚好好休息。”
姜止抱住他脖子,懒洋洋地靠在他肩头:“你别闹我就行。”
沈星楼手上的动作微顿,颇为幽怨地说:“我一周没碰你了。”
姜止学过烹饪,因为老爷子的花茶里检测出药物,两人都不放心假手他人。所以,老爷子在院期间,吃食皆是姜止负责。
来回跑费神,他每天累得倒头就睡,沈星楼心疼都来不及,自然也不会再那么禽兽。
但如今老爷子出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