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下车快步走过去,脆生生喊了句:“老公。”
沈星楼闻声抬头,冷硬的眉眼瞬时柔和。
姜止凑到他面前,抬手拂去他肩上的雪,笑着问:“你怎么在这里?”
沈星楼直起身子,敞开大衣抱住他,说:“路过。”
他不知在这里待了多久,周身的空气都是冷的,怀里却暖意融融。
姜止圈住他的腰,舒服地眯起双眼,脸颊无意识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这种类似于小奶猫撒娇的动作令沈星楼无比受用,他摸摸怀中人的脑袋,柔声道:“外面冷,先上车。”
姜止收紧胳膊,舍不得他的怀抱一般低喃:“再抱会儿。”
沈星楼依着他,抱了片刻后问:“都处理好了?”
姜止立即明白了他来这里的原因还是不安心,怕他对檀溪心软。
亏得他编个路过的烂借口出来。
姜止轻笑,柔软的头发蹭过他下巴,戏谑地反问:“怎么,不放心我啊?”
沈星楼顺势亲他额头,没承认那点隐秘的心思:“狗急跳墙,担心他伤着你。”
姜止道:“白景在呢。”
沈星楼「嗯」了一声,握住他的肩膀把人稍稍推开,改为牵他的手,带他上车。
回云景苑的路上,沈星楼频繁转头,欲言又止。
姜止手靠在车窗上支着脑袋,道:“沈爷,脖子疼吗?”
沈星楼目视前方:“不疼。”
姜止忍俊不禁:“你这转来转去的,我寻思多少得有点不舒服。”
沈星楼唇线微抿,没接茬。
姜止倾身过来,趁着红灯的空隙捏了下他的手指:“想问什么就问,想说什么就说。”
沈星楼黑眸一闪,盯着前方信号灯跳动的数字。
几秒后,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这才张嘴:“乖崽,你……难过吗?”
姜止一脸莫名:“我为什么要难过?”
话音方落,车子恰好经过檀氏大楼。
昔日醒目的檀氏logo已被撤下,大厦前人流稀少,一片死沉。
但要不了多久,这里便会有新的公司入驻,楼上楼下会重新热闹起来,把成为历史的檀氏彻底揭过。
姜止心下了然,答道:“我不难过。”
沈星楼绷着的嘴角微松,像是心中大石落地。
姜止望着车流,认真地道:“这么久了,我一直记恨着,其实挺累的,现在终于结束,我也轻松了。”
说这话时,他无端有种历经岁月磨难的沧桑感,沈星楼心疼地蹙眉,腾出一只手抓紧了他。
每每这种时候,他总会同以前一样心生疑惑:姜止为什么那么恨檀溪?仅仅是因为那些欺骗与背叛吗?还是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沈星楼没想出答案,可单凭欺骗与背叛。若是易地而处,他的恨未必会比姜止少。
至于别的因由,对沈星楼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有关檀溪皆是是过去,而他拥有的,是姜止的现在和未来。
车子顺利抵达云景苑,姜止刚下车,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他划开接听键:“沐沐,怎么了?”
电话那边的夏沐很兴奋:“咱们上哪儿庆祝庆祝?”
姜止任由沈星楼牵着自己往家里走,深一脚浅一脚地踩他的脚印:“庆祝什么?”
夏沐控诉:“就知道你没良心,有了你老公的光影娱乐,就看不上我们的创享了,喜新厌旧,人神共愤!”
姜止翻了个白眼:“说人话。”
夏沐正经道:“《陷落》拿奖了,编剧和主演都有份。虽然我这个导演没捞着奖杯,但我不计较,甚至大方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