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楼把他抱紧,点了点头。
游艇的稳定性比游轮差得多,摇摇晃晃的,弄得姜止的胃里阵阵翻腾,趴在边缘吐了两次,一张小脸煞白,看起来虚弱又可怜。
沈星楼心疼不已,一下游艇直接带着人去了医院。
姜止比在游轮上那会儿烧得厉害,逼不得已挂了水,一整晚都在医院度过。
翌日一早,姜止的手机便在床头响,是楚焰打来的电话,说已经落地,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见面。
姜止看了眼腕表,结合自己的身体状况,道:“晚上吧,六七点的样子。”
楚焰说好,顾自定了地点发给他。
晚上七点,姜止准时赴约。
楚焰大约是下飞机后也没闲着,忙了一天,到了这个时间点,整个人都很疲惫。
姜止寻思着早完事让人家早回去休息,遂直截了当地问:“楚大少郑重其事地约我见面,究竟所为何事?”
楚焰不废话,直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姜止接过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这是……”
楚焰道:“姜少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铭记于心,浅水湾一事我很抱歉,希望这个能补偿一二。”
姜止一时有点说不出话来。
谁能想到,人人争得头破血流的城南地皮,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到了他手里。
甚至于四十分钟前,他还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帮沈星楼得到开发权,弥补沈氏在浅水湾上的损失。
姜止抿抿唇,不太敢相信:“确定给我?”
楚焰颔首。
姜止仔细看了一遍,没发现任何问题,仍觉得不真实:“一开始拿这块地就是为了给我?”
楚焰不答反问:“你在怀疑什么?”
姜止坦诚地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习惯性地去想每一个人每一种行为背后的动机。”
楚焰淡淡地道:“你多虑了。”
姜止不置可否,席间顿时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儿,楚焰不知想到什么,不疾不徐地道:“给你地皮是报答救命之恩,若你实在放心不下,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姜止谨慎地道:“说说看。”
楚焰花了几秒钟组织语言,不便启齿似的:“以后如果楚烊有冒犯之处,还请姜少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姜止眉头一挑:“楚大少这话,我听着怎么不对劲呢?楚烊怎么了?”
楚焰没答。
他今早才知道,楚烊逃出楚家去游轮参加了晚宴,账户有大笔的资金流动,收款方是个在M国臭名昭著的心理医生。
他从楚烊嘴里问不出什么,暂时也抓不到那个医生一问究竟。但直觉告诉他铁定不是好事,所以他提前为楚烊争取免死金牌。
姜止手指在文件上轻点两下,应下他的请求:“我答应你,但前提是他做的事没踩到我的底线。”
楚焰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的底线?”
姜止扬扬眉,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沈星楼。”
楚焰眼皮一跳,蓦地抿紧了唇瓣。
整个锦城无人不知,楚烊的执念就是沈星楼,这底线怕是多少要踩点了。
楚焰眸光闪了闪,退一步:“我只想他平安无事。”
姜止摊摊手,不给承诺。
两人相顾无言片刻,姜止谢过他,起身告辞。
一路驱车回到云景苑,沈星楼正在阳台上打电话,见他进门便掐断了。
姜止连蹦带跳地跑到他身边,笑吟吟地说:“星楼,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你猜猜是什么?”
沈星楼不假思索:“檀溪死了?”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