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觉得他对自家老公有偏见：“什么活阎王，你表哥夫很温柔的。”

程墨两眼一黑：“哥，你是不是被下降头了？别怕，你告诉我，我认识苗疆高人，定能助你脱离苦海！”

姜止打趣他：“哟，你社交圈子这么广呢？”

程墨应是，喋喋不休，看架势还真有为他介绍苗疆高人的打算。

姜止嘴角一抽，赶紧止住他不着边际的想法：“行了，别贫了。面试过了没？没过别说是我弟，丢不起这人。”

程墨的表情立刻变得郁闷，活像霜打的茄子：“不知道啊，哥夫没说过，也没说不过。”

姜止摸摸下巴。

以沈星楼的性子，若能力不行，他会直接pass，谁推荐都不好使，这么吊着，多半是能力过关了，但某些方面令他不满意

等他回来问问他。

打定主意，姜止寻思宽慰表弟两句，转念想到他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性格，又打消这个念头，一本正经地道：“公司是工作的地方，没你哥夫。”

程墨从善如流地改口：“哥，你说沈总到底什么意思啊？”

姜止也不得而知。

晚上沈星楼下班回家，他便问了一嘴。

沈星楼义正辞严地道：“他话太多了，吵。”

姜止扶额，无语凝噎。

对于非大事不开口的沈星楼来说，活泼话痨的程墨确实太吵了，得找个机会提醒他少说点。

姜止如此想着，又问：“那你觉得他怎么样？能胜任特助的工作吗？”

沈星楼实话实说：“不能。”

姜止眉心微蹙：“不能为什么不给他个痛快？”

沈星楼道：“特助要会的东西很多，他很聪明，但远远不够。”

姜止眨眨眼，困惑。

沈星楼捏捏他的脸，接着道：“不过你说得对，他是棵好苗子，三个月的试用期，且看他能成长到什么程度吧。”

姜止嘴角一扬：“如此说来，他是通过你的面试了？”

沈星楼「嗯」一声，见他笑得眉眼弯弯，不由跟着翘了翘嘴角：“这么高兴？”

姜止颔首，捧着他的脸吧唧亲一口，煞有介事地说：“当然，毕竟以后就有人帮我看着我老公了。”

沈星楼的嗓音紧了紧：“再叫一声。”

姜止爬到他身上，凑近他耳边：“老公。”

沈星楼眸光一暗，抱起他上楼。

程墨第二周的周一才去沈氏报道。尽管他长相俊逸，性格讨喜。但因为空降的关系，仍在新岗位上吃了不少冷脸。

沈星楼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

一个特助，如果连公司里的人际关系都处理不好，那就没有再试用的必要了。

好在程墨没让他失望，半个月的时间，他用工作能力和人格魅力收服了其他几个助理，在公司混得风生水起。

姜止彻底放下心来，专注于姜桓的二审。

那天在高夫尔球场和檀溪碰撞过后，他便让沈星楼派了人保护球场经理，一是直觉另一本账册的下落和经理有关，二是防止檀溪狗急跳墙。

姜止的两种猜想都成了真。

之后不久，周远打来电话，账册果然在经理手中，白景等人去取的当晚，檀溪雇了几个身手极好的人去抢。

白景早得到提防的命令，轻松取胜，将账册完完整整地送到了姜止手里。

两本账册互相补充，足够洗清加诸在姜桓身上的一切虚无之罪。

姜止本以为，檀溪重伤入院，会以此为理由，推迟二审开庭时间，却不想，他拄着拐杖出现在了原告席。

“看来是真的恨之入骨了。”姜止喃喃，心中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