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碎片的手一寸寸松开,碎片「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姜止一脚踢远,轻轻拍着他的背。

沈星楼抱紧了他,嗓音忽而黏腻起来:“乖崽,我难受,乖崽……”

姜止想到他在这里的忍耐,几乎落下泪来:“我知道,对不起,我来迟了。星楼,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沈星楼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甚至盖过了信息素泛滥出的红酒味,他不知道他伤得到底有多重,不敢冒险。

沈星楼也明白自己受了伤,但极致戒备后的放松使得易感期愈发猖獗,像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顾不得身上的血色,凶狠地吻住姜止,翻身将他压在沙发上,嘴里发出撒娇一般的渴求:“乖崽,给我……”

姜止来不及阻止,便被他强横掠夺,偏他嘴里一遍遍地说着软话,与粗暴的行为截然相反。

姜止陷在他愈发不受控的信息素里,喉间音节变了调,视线一转,洞开的门光束倾泻,姜止霎时僵住。

那门已经被楚焰踹坏,随便一个人经过,只要探头往里一看,就能将他们做的事尽收眼底。

这太羞耻了!

姜止试图推开身上的人,易感期的Alpha却以为他要逃,当即将他压得更紧。

无奈之下,姜止只好扣住沈星楼的后脑,深吻后咬住他的下唇,趁他吃痛,含混地说:“换个地方。”

沈星楼快至极限,费力分辨了一番他的话,而后轻松抱起他,大步走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