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影摇曳,汩汩鲜血和着温水流淌,弥漫到浴室的各个角落,像一簇簇妖冶的蔷薇。

不知过了多久,姜止筋疲力竭、险些晕死在里面时,沈星楼低吼一声。旋即整个人伏在他后背,一下下地亲他耳朵。

姜止撑着洗手台,低声问:“好、好了吗?”

沈星楼的脑子涌入丝丝清朗,垂眸一看,他背上片片斑驳,昭示着他的粗鲁与急切。

沈星楼低咒一声,暗自懊悔,想说「好了」。但易感期不允许他违心,他只得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姜止轻叹,转过身帮他擦汗,温声道:“我知道你还难受,咱们先去医院包扎。然后回家,我陪你度过易感期,好不好?”

沈星楼不说话,只一个劲地蹭他,像只黏人的大型犬。

姜止好脾气地哄着,探手打开花洒,正要递给他,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快速杂乱地往房里来,同时夹杂着阮南刻意拔高的嗓门。

“楚先生,楚少就在这儿,我亲眼看见沈少拉着他过来的。”

姜止听见这话,惊讶地问:“他们还请了楚烊他爸?”

沈星楼不得而知,但这个楚先生在楚家没什么存在感,上和老爷子不亲,下和子女感情淡薄,他出现在这里,不知是何缘由。

说话间,来的人在房里转了一圈,阮南闻着空气里浓郁的三种信息素,嘴角缓缓勾起。

他不知姜止已经过来了,只当那股甜橙味是楚烊打碎的香水,而红酒味和郁金香味,则是楚烊和沈星楼结合的证明。

阮南懒懒提醒:“楚先生,房里没人,浴室里有水声,他们应该在里面。”

楚择想也不想地往那边走,没两步又顿住,皱着眉头问:“阮少,你看清楚了,真的是沈星楼强迫我儿子?”

阮南答非所问:“众所周知,楚少爱慕沈少,但楚少是个深明大义的人,沈少既已成家,他必不会再死缠烂打。”

楚择深以为然地点头,显然丝毫不了解自家儿子。

阮南继续道:“沈少我就不敢妄自评价了,毕竟接触太少,不过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谁知道他什么心思呢?”

“反正啊,楚少被他扯着进屋的时候,满脸都写着不情愿,两人还拉扯了许久来着。”

要论睁眼说瞎话,阮南排第二,姜止都不敢排第一。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算是明白阮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他想让楚择以为沈星楼强|奸了楚烊!

一个父亲,不管对儿子再怎么疏于关心,发生这种事,定然是震怒的,势必要追究责任。

这种时候摆在沈星楼面前的路就有两条,一是离婚娶楚烊,二是楚家倾尽全力告他强|奸,丢他去蹲大牢。

不论哪种结果,姜止都没了靠山。即便那场火烧不死他,往后也只有任人随意拿捏的份。

不得不说,这一石二鸟的计划堪称完美,若成功,沈楚两家说不定就要欢喜联姻。

可惜,谁也没算到楚焰这个变数。

他为楚老爷子的事奔波,约了重要人物在此见面,会谈完碰巧听到姜止的求救声,遂毫不犹豫地救出他,打碎了楚烊和阮南的美梦。

姜止捣捣沈星楼的胳膊,仰头问:“我们要出去吗?”

才说完,浴室门就被敲响,阮南在外头问:“楚少,你还好吗?”

姜止眉头一挑,捏着嗓子答:“不太好。”

阮南愣了一下。

这声音怎么和楚烊平时的声音不太像?

他以为是刚经历过激烈的情|事才这样,没往深处想,一本正经地道:“你别怕,楚先生在这儿呢,他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姜止煞有介事地带了哭腔:“真的吗?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