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然无恙,却又能凭借这杯酒和楚烊划清界限,那再好不过。

沈星楼一番思量,仰头喝掉了杯中的酒。

楚烊扯了下唇角,面露伤怀,眸子深处却漾起一抹得逞沈星楼,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楚烊喝完酒就走开,和柱子边的阮南对了个眼神,姜止忙着看老公,恰好错过这一幕。

沈星楼走回来,姜止问:“楚烊找你干嘛?”

沈星楼言简意赅:“决裂。”

姜止疑惑地「啊?」了一声。

沈星楼没解释,折身把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盘里。

姜止瞧见,脸色忽地一变:“他找你喝酒了?”

沈星楼颔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大的反应。

姜止想起前世将他打入深渊的加料酒,紧张地问:“你现在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热啊头晕啊什么的?”

沈星楼仔细感受,摇头:“没有。”

姜止缓缓皱眉。

难道阮南没把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教给楚烊?沈星楼喝的酒没加别的东西?

想法才落下,不远处传来阮南的声音:“爸,你来了。”

姜止闻声抬眸,看见西装革履的姜桓,他一喜,顿时拉着沈星楼走过去。

两人站的位置十分凑巧,要到姜桓那边去,必须经过香槟塔。

姜止走得快,没留神被步履匆忙的侍者撞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制地倒向香槟塔。

沈星楼眼疾手快,扯着他的手腕旋身一抱,将他护在怀中,自己却被酒水哗啦啦地洒了一身。

高脚杯落了一地,清脆的破碎声引得宾客侧目,阮南和姜桓等人也急忙过来。

姜止上下打量沈星楼,惊魂未定:“星楼,你没事吧?”

沈星楼直起身子:“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但你衣服全湿了。”姜止拍拍胸口,转头请侍者去拿了毛巾。

沈星楼简单擦了擦,仍是一身狼狈。

姜桓见状道:“酒店房间有快速烘干机,你先去整理一下。”

沈星楼不太想,打算直接回家算了。但俞城说,姜止来参加这个订婚宴,目的便是亲眼看着檀溪被抓走。

他虽不知姜止何时恨檀溪恨到了这种地步,但姜止想做的事,除了离开他,他都会全力支持。

念及此处,沈星楼跟着侍者去了房间。

刚把外套脱下,门便被敲响,有人在外道:“沈少,姜少让我给你送衣服。”

他车里常年有备用西装,应该是姜止让人拿过来了。

沈星楼没起疑:“拿进来。”

外面的人推门而入,两手空空,不是酒店侍者,而是楚烊。

沈星楼眉心一跳,直觉有异,张嘴要赶人,楚烊却关了门,笑着问他:“星楼,还好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沈星楼的心跳忽地急促起来,后颈腺体隐隐发烫,内心久违的燥郁蠢蠢欲动。

他眉目一压,暗骂该死,易感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添乱!

沈星楼定了定神,衣服也不换了,大步走向门口,想在症状严重前带着姜止回云景苑。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迈开步子的瞬间,楚烊撕开后颈的信息素阻隔帖,一股郁金香味霎时铺满了房间。

易感期的Alpha需要Omega的信息素安抚,沈星楼脚下一顿,本能使得他的信息素也跟着翻涌,俊脸染上薄红。

楚烊反锁了门,一步步朝着他靠近:“星楼,难受么?别忍着,我也是顶级Omega,让我帮你,好不好?”

郁金香味更浓了,沈星楼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腺体烫得发疼,压在心底的敏感脆弱倾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