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个孽障也有几分本事,一个哥儿,不?仅靠自个儿的本事和离,还?硬生生从?夫家挖了一大笔钱财回来,算算竟是比当年陪送的嫁妆还?多些。

千烦万烦银钱不?烦,因着手底下?宽裕,姜诗雪一个和离归家的晦气人,除了姜尚书?看他不?惯,在家倒也没受什?么气。嫂嫂弟妹都巴结着,把人哄高?兴了,说不?定手头就能漏点好处给他们呢。家中日子?不?比从?前,谁心里不?多盘算盘算?

可谁成?想,自家这个和离的还?不?止这点本事呢。姜家如今是大少奶奶当家,听说姜诗雪喝醉了被人送回来,还?有些不?喜,怕影响自家名声。可想着那些好处,又捏着鼻子?摆出一副笑脸,亲自去门口接人。谁成?想,送姜诗雪回来的居然是卫大人的夫郎。

卫大人是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甭管这位卫夫郎名声怎么样,人家还?是宰相府实打实的主子?,姜诗雪与?这位交好,以后不?定有多少好处呢。

这般想着,姜家大少奶奶脸上都笑出了花,对着柳天骄千恩万谢,套了不?少近乎后才把人送走。只是还?没把姜诗雪送到房间?,姜家大少奶奶突然回过神来,跟身边的奶娘说:“我记得他与?诗雪以往是有过节的吧?”

您可真是,这才想起来。“瞧这样子?,应当已经化敌为友了。”

“哎,说来也不?知道卫大人怎么想的,诗雪总比……“姜家大少奶奶话到一半,觉着不?合适又咽了回去。

本应熟睡着的姜诗雪眼角突然沁出了一串泪珠,无声无息滑落到耳垂。

卫文康觉着自家夫郎近来情绪有些不?对,不?管多晚都会往家赶,时常他回来的时候柳天骄已经睡了,卫文康洗漱干净后悄悄爬上床,手脚并用把人圈进怀里,或是自个儿缩着手脚滚到人怀里。

柳天骄睡眠好,通常不?会发?现什?么,卫文康就跟偷了腥的小老鼠一样满足。若是柳天骄睡梦中察觉出不?舒服,就会把人推开,卫文康会老实一会儿,然后待人睡熟了,再度缠上去。

只是今日眼看都是子?时了,自家夫郎还?没有回来,卫文康想出门去找,又怕在路上错过了,只能又耐着性子?等了小半个时辰。

终于,门口传来自家那匹野马不?耐烦的喷气声,卫文康赶忙出去看,人影儿还?没瞧清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儿。

“怎么喝了这般多?”

柳天骄嘟囔道:“哪里多了,才喝了那么一点点。”

卫文康把人接下?马车,懒得与?一个醉鬼争执,“好好好,就一点点。”

醉鬼的身子?沉得很,松韵要上前帮忙,卫文康示意他不?用,自己把柳天骄背了起来。

松韵瞧着大人亲自给夫郎梳洗,哪怕期间?夫郎因为喝多了难受,吐了些秽物在大人身上,他都没有皱一下?眉头。松韵突然觉得,没什?么,其实一切都没有什?么,外?表变了再多,内里还?是与?从?前一样。

然而醉鬼并不?肯老实。卫文康好不?容易把人弄到床上,盖好被子?,柳天骄又叫嚷了起来,“卫文康,卫文康。”

“怎么了,可是想要喝水?”

“不?想喝水,我想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好。”卫文康好脾气地应着。

“卫文康,我想把你休了。”

空气中一片死寂,良久,卫文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何?”

不?知道是不?是醉了,柳天骄的声音听起来特别飘忽,“不?合适呗,我拖累你,你拖累我,大家都过得不?开心。”

卫文康轻叹道:“你没有拖累我,有你我才开心,也不?要觉得我是个拖累,好不?好?”

“会一直开心吗?一年后,三年后,五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