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温言摸了摸鼻子掩饰,说,“哥先睡吧,我一会儿就来。”
他越说声音越低,很怕谢冥恒不同意。但对方只是停留了一小会儿,说了个“好”,叫他不要呆太晚,就合上门离开了。
温言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时针指向十一,这么晚了,谢冥恒应该不会等他回卧室了才睡吧。
于是他在书房又磨磨蹭蹭了大半个小时,才把书放回原处,关了灯准备上楼。
别墅里静悄悄的,脚步声也被地毯收掉,卧室里谢冥恒已经躺下,给他留了夜灯。温言松了口气,挪到床的另一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一角,迅速钻了进去。
他几乎贴着床边侧躺下,和谢冥恒之间的距离远得能再塞下一个人。
但如果可以的话,温言都不想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每次他先躺进床,谢冥恒上来后都要把他抱着睡。起初是不习惯,害怕谢冥恒又会做些什么,可后面发现他真的什么都不做,只是固执地要抱着他睡觉之后,温言竟然有一点失落。
好像那天突如其来的性事真的只是为了惩罚他一下。
这对温言来说本应是件好事。
他的身体却在抗议。
这是在谢冥恒家里,他连趁谢冥恒上班不在家的时候偷偷自慰都不敢,但性欲就跟食欲一样,只会越压抑越痛苦。
昨晚他被抱着,横亘在腰上的手像悬在他头顶的剑,生怕谢冥恒无意地往下动一动,就会摸到他勃起的性器和湿透了的腿心。
温言没有睡着,谢冥恒走后他把自己关在浴室冲凉水,就在书房里迷迷糊糊补了一觉。
晚上洗澡的时候,他还是这么干的。
所以他想让谢冥恒先睡,这样至少睡觉的时候不要抱在一起,能让他好受一点。
毕竟,他怎么可能向谢冥恒要求这种事,就算他们真的要结婚了,他也开不了这个口,再自取其辱一遍。
十七岁的时候温言住这间卧室的隔壁,他在这里快乐地呆了一个多月,直到有一天李芙打来电话。
她问温言和谢冥恒相处得怎么样,温言说哥对他很好,对面又不知所云地聊了几句,突然说,言言,你知道以后要和他结婚的吧?
温言无措地抠着衣服,他对结婚还没有什么概念,只是能想象到如果和谢冥恒在一起的话,应该会比他爸妈在一起的生活幸福一点。
他沉默着“嗯”了一声,李芙笑着说:“所以啊言言,谢冥恒这么好的话,你要抓紧他。”
温言没有听懂,李芙又说了一堆和谢冥恒结婚的好处,像一个操劳欣慰的母亲在为自己的孩子好好做打算。
可到最后她的声音变得很诡异,她说,记得外面那些小三都怎么缠住你爸的吗?男人都一个德行。
挂掉电话之后温言很茫然,他听懂了妈妈的暗示,可是谢冥恒……会和别人一样吗?
他心里是否认的,但脑子里被植入这个想法之后就挥之不去。而且,他发现如果要和谢冥恒上床的话,他好像不是很抗拒。
几天之后,温言大着胆子实践了。
他忐忑地跑到谢冥恒的房间里,爬上他的床,附在他耳边问,哥,你想做吗……?
他忘了谢冥恒的反应,只记得自己当时恬不知耻地拉着他的手摸进了腿间,碰到那个畸形的器官,和他说,可以用这里。
和预想的结果完全不一样,谢冥恒抽开了手,脸色很难看,把他裹进被子里说你先好好睡觉,然后就离开了。
很长一段时间温言都觉得自己可笑得离谱,明明所有人都讨厌他的身体,为什么会觉得谢冥恒会喜欢呢?
他出国的一部分原因也是想逃离谢冥恒,他太尴尬了,见到谢冥恒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