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漠然地看着手机屏幕,临近自动挂断时才接通,出声问:“什么事。”
“温言在哪。”
谢今越一整天都联系不上人,打给温言父母甚至他们也不知道,他快急疯了,却被关在医院出不去,只能反反复复打谢冥恒的电话。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谢冥恒!”
他发怒地吼道,却因此牵动骨折的伤处,疼出冷汗。
谢冥恒那一脚踹得他肋骨骨折,当晚就叫了人送他去医院。现在他只能绑着固定绑带躺在病床上,但躺着疼坐着疼说话都疼,浑身难受。
“好好养你的伤吧,我已经和爸妈说了你要去找朋友待几天,所以,在医院安分待着。”
不近人情的声音从听筒传进谢今越耳里,谢冥恒还真是会帮他安排,他气得咬牙切齿,“你疯了?你就不怕我告诉爸妈?”
“随便你,”谢冥恒淡淡道,“想让爸妈知道你干的好事就尽管说,至于温言,轮不到你管。”
“你……”
话没说完,电话又直接被谢冥恒挂断,谢今越死死攥着手机,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它捏碎。
他闭了闭眼,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低估了他哥对温言的在意程度。
作者的话:哥:没打死你完全是因为杀人犯法
1000收番外/邪神祭品[上]
人外触手,攻没有人形,恶俗重口,第一次写这种pa,自行避雷
1.
这是一个在地图上消失的村落。
村民们聚居在一处平原上,往前是一望无际的海,往后是险峻崎岖的山,与世隔绝,封闭得彻底,人与动物竟也生生不息。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坚信,他们受神明庇佑。
长者总是会向晚辈描绘那些神迹的传说,口耳相传间孕育对神明的信仰。
他们依赖神,感恩神,崇拜神,为此在每个新年伊始,都需举办庄严盛大的祭典,献上隆重的供奉,祈求福祉永存。
祭典寄托着村民的祝福和希望,是一年之际村子里最热闹的时候。温言很喜欢祭典,因为每逢此时,他才能吃到最甜的浆果和鲜美的肉食,甚至能偷喝到一口大人们的酒,轻飘飘如同趴在云端一夜好梦,再迎接第二天的日出。
往年一向如此,在今年的祭典到来之前,他已经期待了许久。他本该快乐地一饱口福后跟在父母身后虔诚跪拜,聆听并铭记祭司的教诲和祷告
如果,他不是今年的祭品之一的话。
被黑布层层蒙住的人满心惶恐,脑子里反复回荡着祭司的叮嘱。
那张雕塑般平静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怜悯,枯枝一样的手拂过他稚嫩的脸庞和发丝,对他说:“被神选中的孩子,这是你的荣幸。”
温言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即使他们都是神的信徒,可从没有人见过神长什么样子,就连祭司也没有。
人总是对未知感到害怕不安,但温言除了听从安排别无选择,他的父母已经领着神的恩赐之物感恩戴德地回了家,他就必须做好一个祭品的义务。
晃晃悠悠的木板终于落地,“砰”的一声,像是某种宣告的定音。
温言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敢乱动,他听到有序的脚步声远离,四周渐渐安静,静得可怕,只有他紧绷的呼吸和如鼓的心跳。
可是他等了很久,周身都再无一点动静。
神似乎没有到来,这令温言更加慌乱是神对他不满意吗?
他又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来任何异动。温言在黑布之下小心翼翼地动了动,他咽了咽口水,决定大着胆子出去看看。
厚重的布料被一只纤细的手抬起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