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通知对方一声,然后就迅速地退出了软件,生怕被看到似的。
谢今越还在洗澡,房门关得严严实实,饶是如此温言依旧手心冒汗,心脏砰砰直跳,像是真背着未婚夫的弟弟在卧室跟别人聊骚了似的。
他盯着桌面神经紧绷地发了一会儿呆,谢今越还没出来,温言又打开手机,发现才过去一分多钟。
是他太紧张了。这样会被谢今越看出来的。
温言在心里安慰放松自己,没忍住重新点进软件,想看看对方有没有回复,一向秒回的人却杳无音讯。
应该在忙吧。温言想。谁会天天没事盯着手机的色情软件看消息?
手指划拉了两下刷新,依旧没有新消息,温言正准备去拿睡衣和内裤,房间门就突然被敲响了。
他被吓了一跳,手机砸在桌面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就听见谢今越的声音:
“我好了,温言。你去洗澡吧。”
“马、马上。”
温言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放在床头插好充电线,才把衣服拿在手里打开房门。
半裸的谢今越就站在他面前。
线条分明的肌肉极有冲击力,谢今越湿了的头发上搭着块毛巾在擦,几缕头发垂在额前,俨然一副美男出浴的样子。
温言几乎呆住了,回神时迅速地挪开了眼睛,盯着地板不去看他。
他耳朵又红了。
“你怎么……不穿衣服。”
“啊,不好意思,”谢今越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转身去沙发上捞起睡衣,手ゞ12-16-33ゞ一抬迅速地套上了,“我怕头发滴水把衣服打湿了,会不太舒服。”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把温言的局促都看在眼里,却问他:“都是男生,你不会介意吧?”
温言当然不能说他会了,快速地摇了摇头,“没,没事,我去洗澡了!”
然后逃跑似的跑进了卫生间,甚至反锁了门。
谢今越轻笑出声,边擦头发边去拿手机。
消息通知栏赫然摆着一条几天没联系的小网黄给他发的,就两分钟前。
晚几天才能录……为什么?
谢今越问他,对方也没有回复。
真是不守信。
他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这间公寓,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除了温言的卧室他已经哪里都去过了,他国内住的房子阳台都比这客厅大。
不过温言也太防备他了,卧室要关门,洗澡要锁门。他看起来像什么坏人吗?能把他吃了?
谢今越转念一想,是挺想吃的。
浴室门透着暖黄的灯光,其余什么也看不见。谢今越半眯着眼睛,一直盯到里面的水声停下。
温言可不会像他一样半裸着到处招摇,他出来时穿戴整齐,连睡衣睡裤都是长袖的。
就是一出来看到谢今越这么个大活人在客厅看着他,他真的有点不习惯。
温言努力忽视着怪异的感觉,进房间前停了下来,回头对谢今越说:“晚安?你早点休息。”
谢今越微笑回应:“好,晚安。”
咔嚓,门落锁了。
温言靠在房门上松了口气,坐回床上看手机。
他看到那个粉丝的追问,含糊地解释说,临时有事,不方便,但不会爽约的。
而门外,收到消息的谢今越挑了挑眉。
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他抬起头,看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若有所思。
Atopos:晚了这么多天,我可以再要一个补偿吗?
BE QUIET:……不可以太过分。
Atopos: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