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里乱糟糟的,另一个房间被当成杂物间了,没有床能睡。”
温言不会拒绝人,说话时甚至不敢看谢今越,又开始低着头捏自己的手指。
“没关系,”谢今越说,“我睡沙发也不碍事。”
话说到这种地步,温言沉默了,他心知自己不该也不能拒绝谢今越,可他真的很害怕。
他的两个秘密,无论被谢今越察觉到哪一个,现在看似友好的关系都会被打破。甚至影响会更严重。
“实在不行的话,我还是去住酒店吧。这样确实很打扰你。我刚刚看了一下学校附近干净一点的酒店都有点远,我可能得赶过去收拾一下,明天早上有课,就先不吃饭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逼得温言心软了。
“你……还是先进来吧。”
天快要黑了,谢今越到他家门口又被赶走算怎么回事?
而且他说只是住几天,几天而已,他小心一点,忍着一点,就不会有事吧……
对面的人像是放弃了纠结,说:“进来吧,饭已经做好了,等吃完,我再收拾一下房间看看。”
他说着,把谢今越的拖鞋从鞋架上拿了下来,低着头去接他的箱子。
而谢今越看着他柔软垂下的发丝,脸上终于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谢谢你,温言。”他换了鞋踏进屋,又变成那副真诚的口吻,“你真是太好了。”
门口耽误这一会儿时间,桌上的菜还热气腾腾的,温度刚刚好。
谢今越说他去盛饭,他已经熟悉了温言厨房的收纳方式,端着两碗白米饭和两双筷子在小餐桌坐下。
温言把围裙摘了挂上,也坐下来慢吞吞地开饭。
他脑子还有点乱,像是一时接收不过来信息,怎么就从一起吃个饭变成要一起住几天了。
直觉像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让他无论如何都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又无法从逻辑上找出什么错。
算了。
他都已经答应了,又不能反悔,就先……这样吧。
“这个鱼,是你自己处理的吗?”
“嗯?”温言埋着的头抬起来,看见谢今越的筷子夹下了一块鲈鱼肉,“不是的,买的时候店员刮了鳞片去了内脏。我拿回来用葱姜去了一下腥味。”
谢今越把鱼肉放进口中咀嚼,温言问他:“是还有腥味吗?”
他摇头,咽下去后弯起眼睛,“不,很好吃,我只是突然想到你学的是兽医,要是自己杀鱼会不会像在上解剖课一样。”
温言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还好吧,只是当作处理食材的话,没有解剖那么细致。”
谢今越发现提到他的专业时温言都会变得很认真,看起来是真的喜欢才学的。
他不知道学兽医具体要做什么,只是猜测温言或许会上解剖课,进实验室,像昨天一样实习给各类动物看病……
说实话,他不太能想象看起来有些胆小软弱的温言做解剖会是什么样子,不过在昨天之前他也没想过温言能一个人抱起来90斤的金毛。
可正因如此,他好像对温言更感兴趣了。
“其实我不想带我朋友来吃饭,还有一个原因,”谢今越突然话锋一转,看着温言笑道,“我本来只是想跟他炫耀一下,但是舍不得让你太累,也舍不得把你分享出去。”
温言一懵,谢今越好像是在说不想给别人分享他做的饭吧,为什么听起来有点奇怪?而且,他也不可能以后都只给他一个人做饭吧。
“啊,”温言尴尬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一顿饭而已……总比让他烧了厨房好。”
谢今越却说:“我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毕竟住在你这里,不就可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