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闹!" 公主跺了跺脚,突然看向余楚媛,眼底闪过狡黠的光,

"要留下也可以,上次她打了我一巴掌,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掂着帕子,慢悠悠地说,

"赏她一百大板,这事就算揭过,如何?"

空气瞬间凝固。

齐羡的脸色沉了下去,公主却拽着他的袖子撒娇。

"齐哥哥,你舍不得?还是说,在你心里,我连个俘虏都不如?"

余楚媛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刑凳冰冷刺骨,余楚媛趴在上面时,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行刑的府役面无表情地扬起板子,第一下落在背上时,她像被扔进滚水里,疼得浑身痉挛。

"齐哥哥,你看她是不是很可怜?" 安宁公主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打我呢?"

板子一下下落下,皮肉裂开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十板、二十板……血顺着裤脚滴在地上,像点点红梅。

余楚媛死死咬着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她咬破嘴唇不让自己昏,却在第七十板时,眼前骤然一黑。

恍惚中感觉有人将她抱起来,熟悉的檀香气息萦绕鼻尖。

她想推开,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第五章

余楚媛是被房外的鸟鸣惊醒的。

后背的伤火烧火燎地疼,她挣扎着想坐起身,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醒了?” 她抬头,撞进齐羡复杂的眼眸里。

他递过一碗温水,声音低沉。

“那天送你去西凉营,是无奈之举,并非我本意。”

余楚媛没有接水,也没有说话。

齐羡将水碗放在矮凳上,自顾自地说下去。

“那些过往……我不会放在心上。你身子弱,先在将军府养伤,做我的侍女。等我和安宁成婚,我会想办法,给你一个名分,做我的妾室。”

他以为这番话是体恤,却没看到余楚媛垂下的眼睑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她早已不在乎他,更不稀罕什么妾室名分。

见她始终沉默,齐羡的眉头蹙了蹙,终是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隔日清晨,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突然撞开房门,粗鲁地拽住余楚媛的胳膊往外拖。

"公主殿下驾到,将军有令,让你去前院伺候!"

正厅里熏香袅袅,安宁公主穿着孔雀蓝的宫装斜倚在软榻上,齐羡坐在她身侧剥着荔枝。

见余楚媛被拖进来,公主笑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楚媛妹妹可算来了,快来给我和齐哥哥倒茶。"

余楚媛的裙摆被拖拽得沾满泥污,后背的药布渗出血迹。

她颤抖着拿起茶壶,刚要往茶杯里斟,公主身后的侍女突然抬脚,狠狠踹在她的膝弯。

"哐当" 一声,茶壶摔在金砖地上,滚烫的茶水溅上公主的裙角。

"哎呀!" 公主惊叫着躲进齐羡怀里,

"妹妹怎的如此毛躁?"

齐羡的目光扫过余楚媛惨白的脸,眉头拧成个疙瘩,却还是沉声道。

"还不给公主赔罪?"

余楚媛咬着下唇,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

“你这是做什么?” 侍女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