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有多幸福,现实就越是残忍。

醒来时,季驰砚守在床边,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语气罕见的缓和了些。

“你救了芊芊,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从昭没有搭话,沉默地看着窗外,连季驰砚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正当她想要去再见见从母时,却在楼梯间听见夏芊芊和从母的对话。

“芊芊,我已经配合你演了一出戏,夺走了从昭的骨髓。”

“那你答应我的一千万,什么时候给我?”

夏芊芊的眸底满是鄙夷:“急什么?等那个贱人对阿砚彻底死心,主动离开京城,这钱自然会到你的帐上。”

“我就是要让从昭那个小贱人知难而退!我就不信她这都能忍!”

从昭双手紧握,骨节用力到泛白,连呼吸都感到疼痛。

被至亲背叛,被爱人算计,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作弃子!

从昭生无可恋地笑了,脸庞却惨白如纸,双腿颤抖的险些站不稳。

她踉跄地跑回病房,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天一夜。

直到眼泪干涸,提醒她离开的闹铃声响起。

从昭不再犹豫,把夏芊芊作恶多端的录音证据放在了季驰砚的书房。

而她,提上行李,连夜赶往火车站。

火车发动的那一刻,从昭释怀了。

从此,唯有前途与自由。

值得她追寻。

8

窗外的天空电闪雷鸣,狰狞的闪电如利剑般疯狂劈下。

季驰砚的右眼皮突突的跳,心头发紧。

“怎么了?”夏芊芊从身后环住他的后腰,“你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季驰砚压下心中的思绪,笑道:“没什么。”

注意到夏芊芊光着的脚,季驰砚不悦蹙眉:“怎么又不穿鞋?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他把夏芊芊抱上床,细心地替她调整好空调的温度。

就像以前无数次照顾她那样。

盯着季驰砚为自己忙碌的身影,夏芊芊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就算从昭现在是季驰砚的未婚妻又怎么样?

只要她一句话,季驰砚还不是对她俯首称臣?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夏芊芊主动扑到季驰砚怀中,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阿砚,你喜欢我吗?”

换在以前,季驰砚会脱口而出告诉她:“我只喜欢你。”

可不知怎的,看着夏芊芊这副异常主动的模样,他有些迟疑,脑海里甚至浮现出几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他真的喜欢夏芊芊吗?

他为什么会喜欢夏芊芊呢?

察觉到季驰砚的走神,夏芊芊有些担忧:“阿砚,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

她抬手试探他额头的温度,却忍不住惊呼一声。

“阿砚,你发烧了!我去给你叫医生!”

正当她要去喊医生时,季驰砚伸手把她圈入怀中,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乖,我没事,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今晚我不能陪你了,你记得早点休息。”

说完,他拿起衣服便离开了。

离开医院后,季驰砚没有回别墅,而是去了酒吧。

压抑了多天的心情,在此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季少,听说你把那个乡巴佬的子 宫给挖了?还抽掉了她的骨髓?”

“你们玩的可真够花啊!”

“不过我打赌,就算你要那个舔狗的命,她也不舍得离开你!”

舔狗?

乡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