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驰砚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原来京城里的富二代,都是这么看待从昭的吗?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直接闷了一瓶酒,始终保持沉默。
而他那群兄弟也开始细数从昭的“丰功伟绩”
“还记得前两年那场车祸吗?从昭为了救咱季少,直接捐了一个肾!”
“何止啊?听说从昭为了讨好季少,把琴棋书画都学了个遍!”
“还有还有!之前哥几个骗她说季少出事了,她就屁颠屁颠跑过来,结果差点被强了哈哈哈!”
听到这,季驰砚猛然抬头。
他忽然想起了两个月前的今天,这群富家子弟心血来潮想恶搞从昭。
可那时的他正在和夏芊芊跨国通话,便随口敷衍:“你们看着来,别把人弄死就行。”
季驰砚本以为,从昭最多受点皮肉伤。
毕竟她什么也没跟他说,一句委屈都没提过。
可没想到,他们竟然对从昭下如此毒手!
音乐声戛然而止,季驰砚冰冷刺骨的声音幽幽响起:
“谁干的?”
9
似乎没察觉到季驰砚的情绪变化,哄笑声越来越刺耳。
接连有好几人都站出来邀功,仿佛这是什么很光宗耀祖的事一般。
“砰”的一声。
季驰砚忽然发疯般拿起酒瓶,把那几人砸的头破血流。
气氛顿时凝固,只剩下拳头狠狠砸落在脸上的声音。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拉架时,整个酒吧早已血流成河。
季驰砚讥讽地擦掉嘴角的血迹,话语里充满了警告:“谁再动从昭,就是跟我季家作对!”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外面正下着暴雨,季驰砚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的每一个雨天,从昭都会给他送雨伞。
哪怕她知道他有专车接送,也有专人给他送伞,可她还是会忍不住担心他。
担心他有没有淋雨?
如果淋雨了感冒了多难受?
所以,从昭总是宁愿自己淋成落汤鸡,也要来给她送伞。
可最近一个月,雨幕里再也没有了从昭的身影。
没来由的焦虑与不安占了上风,季驰砚驱车去了医院,直奔从昭的病房。
“阿砚!”
身后传来夏芊芊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正欲推开病房的手顿了一下,季驰砚心头陡然升起一丝慌乱。
“芊芊,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芊芊快速走到他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温婉笑道:“从小姐给我捐了骨髓,我来看看她,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上有多风轻云淡,心里就有多么的咬牙切齿。
她本意是想来恐吓从昭主动离开,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季驰砚。
夏芊芊咬咬牙,尽力维持着得体的笑容:“阿砚,这个点从小姐应该也睡着了,不如我们改天再来看她?”
季驰砚犹豫片刻,深深看了眼病房门:“好。”
在夏芊芊的盛情邀请下,季驰砚不得不去了她的病房。
可刚进门,夏芊芊就勾着他要上床。
“阿砚,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吗?”
她的声音甜美可人,面庞精致红润,哪里像是刚流产完又经历了一场大手术的人?
思及此,季驰砚狐疑问出口:“芊芊,你怎么会突然就得了白血病?”
之前他救人心切,来不及思考太多。
可头脑冷静下来后,他就觉得这件事情蹊跷的很,产生了和从昭当初一样的疑问。
夏芊芊怎么会突然就